“你觉得呢？”

若陀龙王看向苏垣，等待着祂的回答。

“大抵是猜出来了一些东西……”

苏垣将目光看向远方，也就是曾经沧元神山所在的方向，如今的……庆云顶……

“这就是你们的选择吗？”

苏垣叹着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道。

活了这么多年，苏垣在对诸多隐秘也算是真正的了解了一些，对于上位魔神的认识自然也是更多了。

当初没有找到沧元祂们，所以下意识地认为祂们已经殒命于战争之中，特别是当时的神山倾倒之处还有着沧元神座崩塌之后的气息。

因此将祂们认定为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

从方才哈尔帕斯的回答上来看，沧元祂们极有可能没有殒命，但是没有殒命的祂又怎么会坐视自己臣民的流亡？

所以苏垣心中的猜测始终只是猜测……祂还是不能够确定沧元是否真的已经战死……

说的这些话兴许只是有意为之？

“这样啊……”若陀龙王挠了挠头，看向哈尔帕斯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歉意。

“咳咳……”

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若陀龙王对哈尔帕斯说道：“你的要求，我们答应了。”

“屠戮凡民，伤害凡民……并非我等会做出之事，只是……”

说到这里，若陀龙王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若是有朝一日，他们以为你复仇的名义来向我等发起战争，到那时，我们恐怕是不会留手。”

“这样啊……那就够了……”

哈尔帕斯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将双手垫在脑后，安静地躺在那里。

有神的双目紧紧地望着高天，嘴巴微微的抿着，没有说些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祂双目之中的光彩愈发的黯淡，祂的周身逸散出有主却是无主的神力。

“再见了，璃月的神。”

“再见。”

“再见……”

本应爆发的光华被诸多阵法封印，魔神殒命带来的遗害亦是被封印于此，只是千百年后，或许这不甘的魔神怨念会化作世间诸多妖邪来侵害凡间诸灵。

但是那也是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对于如今的璃月而言……

靖世九柱下的魔神，其力量和智慧还没有抽尽来着。

“死了吗……”

不知名的虚空，一位黑发黑眸的少女拭去了眼角的泪滴，在她的周身，有着无数不知名的逸散着混乱气息的存在。

它们围绕着她，向她顶礼膜拜，敬她如神明。

深深地看了一眼远方，少女转身离去，走进了更为黑暗的虚空之中。

在那里，有着时间与空间也无法涉及的隐秘。

……

辉煌的神殿之中，摩拉克斯端坐于神座之上，眼睑微微垂下，金色的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情感。

“好久不见，摩拉克斯大人。”

在神座的不远处，无形的虚空忽然扭曲，一道浑身呈现漆黑之色的身影从虚空之中走出，祂的双臂之上附着着隐蔽的双刃，上面隐隐透出嗜血与杀戮的气息。

漆黑的身影向端坐于神座之上的摩拉克斯示以一种莫名的礼仪，正是这个礼仪让原本漠然的摩拉克斯眼神之中出现了情感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