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商家都会借着上元节这天,开门做生意,也是新年来,第一次的正式开门。
求一个吉祥如意,万事大吉的好兆头。
正月的第一个满月日子,也是新一年第一个满月时节,寓意着圆圆满满,幸福美满,万事大吉。
民间同样也会进行“开灯祈福”。
辟邪化灾、祈福平安。
开灯祈福通常在正月十四夜间,十四夜便开始“试灯”,十五日夜则为“正灯”。
届时湖畔、岸边将点起千盏灯来,与湖底圆月交映,与天空雪月共辉,随波逐流,随风而去。
而上元节这天,也是文人墨客开展诗会,赞颂美好生活的好日子。
在杨承贤和陈忠祥的授意下,将在汴州最大的书院—存知书院,举办一场上元诗词盛会。
届时,汴州城内有名望,有地位的才子、佳人都将被邀请过去——
共赏花灯、共猜灯谜、共吟诗词、共点祈灯。
苏宁想到这儿,又突然想到了秦凡,
昨日除了逛“试灯”会,还逛了秦凡的“捡肥皂”大会。
秦凡昨天听完后,快马加鞭的就跑到苏宁的工坊中,拉出了第一批加急制作的肥皂。但这些始终是不够卖的,直接卖脱销了,秦凡也只能开启限购,并在元宵这三天,将肥皂名号打响。
秦凡后面干脆就不卖了,直接开展“捡肥皂”活动,苏宁不得不承认,秦凡的确有经商的头脑。
虽然说的是捡,但却是用两根手指夹。
那小块圆滑的肥皂,沾满水的堆积在盆内,想必一定很难夹出来。
可秦凡倒好,不仅仅润肥皂,还准备了一桶油,在夹之前,需要沾一沾。这就形成了难上加难的情况,很大程度的增加了整个夹取的难度。但是夹中就可以免费领取一块大肥皂,亦可以领取到五百文的赠礼,自然让所有人都趋之若鹜。
而湿润肥皂剩下的肥皂水,也全拿去给路过的人们试用,好体验这种新奇神物的作用,激发他们的购买欲望。
肥皂店的开门大吉,让其余人都十分眼红、嫉妒、甚至是怨恨,但也仅仅只是无能狂怒,而没有办法进行仿制售卖,因为这个肥皂,在他们眼中实在是太过超前了。
联想、联想,就是将两个不相关的事物联系起来,让它们变得有新意出来。
人们可以将人、苹果;云彩、行人;沉舟、聚会联系起来,想象丰富的可以很容易的就将它们联想起来。
而联想的结果也多种多样。
具象容易,抽象难。
我们想到人、苹果,浮现出脑海的就是牛顿,这是经过习得性的。如果作为一个古代人,那首要想的就是—该去吃苹果,而根本不会想到苹果会给人什么启发。
同样是没有任何联系的草木灰水、油脂,这让想象力贫瘠的古代人近乎很难联系起来?就算联系起来,也根本不会做这看起来荒谬至极的事情。
不过这也只是大情况而言的,现在出现了,那就说明有机可乘的。
有些人一看这售卖的人,竟然是“秦家”的,甚至秦凡都做起了这自降身份的事情,这也让许多人立马打了退堂鼓。
但和秦家同为四大家族的王、林、许三家,则是对这神奇的“肥皂”起了心思,派人秘密去查这个东西。
而这都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日幕渐起,晨鸡初叫。
独属于苏宁的一天,也开始了。
苏宁先是给林轻语和林轻柔,分别发了牙膏、牙刷,并教会她们如何使用,用这新物件来清理牙齿。
这总比用柳枝,用盐要好很多。
而林轻语也一眼看出此物的价值,惊喜、惊奇的同时,对苏宁的好感更上一层,也同样掀起了她浓烈的好奇之感。
早上简单吃了点咸菜小米粥。一开始林家姐妹还有点吃不习惯,这样的主食还是留在大小食会好一些。
大家一天都是吃两顿的,靠近晌午吃一顿,天黑之前吃一顿。而有钱人家则会在两顿饭之间有着许多点心吃。
不过这咸咸甜甜的味道,吃起来确实很香,倒是不错的养生小粥,尤其是咸菜,在这儿的价格是非常高的,普通人家还真的吃不起,还不如买些能够吃得起的涪陵榨菜。
厨子知晓自家主上喜吃早饭小吃,就天天起来为苏宁煮粥喝,味道还不错,配上榨菜是一绝,同时还会蒸煮一些鸡蛋。
不过苏宁还是想要亲自动手,要是能吃个皮蛋瘦肉粥,那就更好了。
苏宁今日并没有朝着城边的工坊,而且去到了汴州城中,去接手秦凡赠予的店铺。
很快苏宁便找了过去,那一排都是秦家的店铺,秦凡也确实要将最好的那间,赠予了苏宁。
秦凡此时正站在街道上,张罗着肥皂生意,确实是极为忙碌的。此时肥皂生意大火,想要购买都得排队登记,工坊生产力还是不能够跟得上,又怎么能轻易的制霸大庆市场,甚至是称霸别国市场呢?
要加大肥皂的产能,就必须扩大生产规模,优化生产原料、生产步骤、生产过程,形成完整的生产流水线。
秦凡看到苏宁,也抽不出身来,只得叮嘱一旁的伙计,先将苏宁带到他所赠予的店铺处,让他先行参观查收一下。
而苏宁看着急急忙忙的伙计,亦让他带着话回去:“你让他先忙,等会忙完了,再一起去吃饭。”
而后苏宁便被带去了新店之中,他仔细打量着,看着这中规中矩大小的新店,但也算得上极为不错的,这家店好,主要还是地段好,处在四方街道的中央。
若是晨间卖点特色小吃,中午卖上些稀奇贵重物品,晚上卖烈酒佳肴,也不乏为一条赚钱道路。
想到这儿,苏宁立马就行动起来。
午间,忙碌完的秦凡立马找上苏宁,而苏宁此时还在招人。秦凡上去拍拍胸口,豪气说道:“苏兄,如果需要人手,来找我便是,用不到如此麻烦,我们先去吃酒!”
秦凡在前面带路,带着苏宁就近去了一家酒楼,名叫群英酒楼。
秦凡看着前面的群英酒楼,侧着身子看向一旁的苏宁,唏嘘说道:“有人评价汴州城内哪个酒楼好,哪个酒楼差,甚至还做了一个排行出来。但我看来,都很一般,这些蒸煮物甚至乏味。”
“其实群英酒楼还算不错,但是却竞争不过与之同名的福星酒楼。”
“得有些年了,具体是几年我也忘了,那时候群英酒楼刚开业,可谓是崭露头角,拨得头筹。只可惜才刚刚稳定发展起来,店掌柜的便去世了,就好像折断翅膀的鸟儿,再扑腾也飞不高啦。”
“那俏寡妇带着女儿,只能独自一人,经营这家酒楼,现在想想,也就是几年前的事情。”
“陈忠祥将这家保住,虽然还是会有些人来使绊子,但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把事情闹大,倒也算得上清静。”
秦凡哔哔哔说个不停,对苏宁如数家珍般的科普道。
迈进这家古朴的酒楼,感觉到些许“雅”感。也却与在福星的感觉大不相同。
第一次去福星酒楼,是和二爷初来乍到。那时感觉福星的装修布置接地气,伙计热情,来的人多,饭店也热闹。
而在群英酒楼,就和福星大不相同。
主打的就是一个古朴、雅致,整个环境是极为不错的,估计一些读书人聚餐,是喜在此处的。
酒来菜到,酒足饭饱。
秦凡痛苦的抱怨道:“晚上怎么又是诗会……”
苏宁心中疑惑,抬头看向秦凡:“你不应该可以不用去吗?”
秦凡面露郁闷,悲伤的情绪由内而外的散发,他抱怨道:“其实我对读书这事情真没什么天分,我爹还硬要给我买个秀才。而城内城外十里八乡的……都是要去的,我若不去,我这畏难的名声也就传出去了,所以我必须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