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州。
岬南关,楚军压境。
他们并未直接攻打,缘在天气炎热,不宜长久作战,楚军采取骚扰决策,但斗家深知楚军用意,便少予理会。
斗家据关而守,铁桶一块。
想要彻底破关,从正面攻破的难度极高,内部瓦解才是最好的办法。
虽说斗家没落,但作为守关世家,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一代的斗家将却也异常勇猛。
斗霸天、斗泉忠、斗志刚并称为斗家三杰,是南境的屹立不倒的标杆,旗下率领的斗家军更是为抚州的安稳提供保障。
烈日炎炎,灼人心扉,将岬南关的墙壁烧的滚烫,只是摸上去,就得立马抽回去,否则就要被烫伤。
两国士兵不得不顶着炎炎夏日,遥遥对望,只这样僵持着,没有任何动静。
汗水像是瀑布一般,止不住的淌下,厚重铠甲下的衣服已然被汗水浸透,那里面白的渗人,而脸部却晒的黝黑。
“霸天,你说这楚人是不是有病。大夏天的,跑来叫阵,图个啥呢?”他翘首向着外面望去,阳光刺痛着眼睛,让他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挡住。
他身旁那人,微微笑着,同样看向远处,“志刚,切莫不可轻敌,必须将楚人拒守关外,否则南越趁势再乱,大庆南部顷刻陷入危机。”
斗志刚退回屋内,坐下喝了杯水,才觉得好一些。斗志刚感叹道:“这南边的太阳就是毒辣,都快热的蜕层皮。”
“守城现在三十分钟一轮换,若是站的久了,站岗的人那不得热死,哪怕是三十分钟,恐怕都要热成汗人。”
斗霸天站在门前,倚靠在门框旁,他裸露着上半身,浑身肌肉喷涌,他向着门外吐了口口水,唏嘘道:“去年这时候,也没见有这般的热,这天气真是奇了怪。”
“去年冬天的冷,在这南方也能深切感受到,那种湿冷现在仍然不能忘记啊。”斗志刚拍着桌子,不断回忆诉说去年的情景。
“如今北境战况还未可知,大庆被夹在在中心地带,地理位置极差。别说内忧,光是这外患都够让我们吃上好几壶。”
“不管北境战况如何,今年都不好过,饥荒将在整个秋季肆虐。届时南方守军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但我们斗家世代守边,为君、为国、为南境百姓,抛头颅、洒热血,将这岬南关紧紧护住,抵挡楚国,平定百越暴乱!”
在斗霸天与斗志刚谈话期间,斗泉忠身边的侍卫急匆匆的赶来。
他向斗霸天、斗志刚禀告道:“两位将军!多处敌军来袭,忠泉大人让我速速前来,还请两位大人快快御敌!”
“什么?”
斗霸天、斗志刚同时惊叹道。
他们快速拿起兵刃,穿戴好盔甲,并差人前去通知集结军士。
在集结这段时间,斗霸天、斗志刚寻找斗泉忠,并与之会合。斗泉忠并没有穿戴盔甲,而是站在马旁,马背上驮着的正是他的盔甲。
这儿是一处棚子,是中央营帐,各个副将、下属将领都汇聚一处。
斗泉忠看人都到齐,便郑重开口道:“诸位,午觉炎热,是一天中最困的时刻,但是我们要打起精神来!”
“现在北境战局的结果尚未可知,南境动乱就接踵而至,我们必须要将这些危机扼杀,将南境的晴天白日守护好!”
“他孙元兴北境必胜,我斗忠泉自是不能逊色,我们南境的战争,也定然可以胜利!”
“诸将听令!”斗忠泉抑扬顿挫,突然高声喊道,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住。
“凌家残党再现,斗志刚,你带领高斯、徐碌士迎战,势必将这股反动势力彻底剪除,这根刺插在我抚、蕲、翰三州近三十余年,现在必须将其拔掉。”
“点兵万人,前去迎敌!”
斗泉忠面色坚决,严肃说道。
“是!”斗志刚、高斯、徐碌士同时应道,随后出帐而去。
斗泉忠继续道:“斗霸天、安秋林、弥岚,正面守城,率领大部队抵挡楚军攻城。”
“是,将军!”斗霸天、安秋林、弥岚同时抱拳道,而后也走出帐中。
“金义天、白昌吉,还有在座的各位,各率领数百人马,都带上三天的干粮,轻装出行,随我平定百越暴乱。”
“诺!大人!”他们并没有先行走动,而是等斗泉忠出帐,他们才紧随其后。
三军同行,各司其命。
斗泉忠看向北方,突然又说道:“传信京都,汇报南境战况,求粮,这是一场长久的战争。”
“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