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城越是繁荣,便越被楚人、越人所觊觎,现在更是被悄然染指。换而言之,南方的兵祸已经蔓延到汴州城南部。
若是曾经的汴州城,对于突如其来的兵祸,恐怕难以抵挡。但现在的汴州城,苏宁想要打哪里,分分钟便能解决。
对于南方的祸乱,苏宁立马派人镇压。
军队的训练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
不过若真上战场,从小白到老鸟,也只需月余的时间。
苏宁很快便从二营长大营抽里调出八个连,约莫千人的队伍前去平乱。或者说去汴州南边境历练。
需要待到初冬才可以再回来,但可以在汴州边境自由活动、自主发挥。最后哪些队伍去,则由连队队长抽签决定。
很快苏宁便组织起抽签活动,他本可以火力覆盖打击,但那多没意思,而且麾下锐士个个跃跃欲试的,都想前去一试。
但此次前去名额有限,全凭连队运气。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有且只能伸进一只手的黑箱子,根本看不到内部。
众队长排好队,一个接一个的,小心翼翼的从密封的箱子里掏出一张纸条。
常玉腾、张中正皆是激动的搓了搓手。紧张兮兮的打开各自的纸条。
队员们期冀的向队长们投去目光。内心对忐忑,希望能得到喜讯。
期待变成现实,常玉腾、张中正的运气极好,都抽中前往的名额。
不止是他们两人兴奋,所有能出去执行任务的士兵们,满脸都是兴奋之色,洋溢不住喜悦的情绪。
未抽中的只能暗暗扼腕叹息,只能期待于下次大规模的行动,再崭露头角。
待抽签结束,常玉腾一行人跃跃欲试,立马令麾下军士收拾行李、整装待发。
而载人、运输物资的车辆也已经准备就绪,后勤亦妥善准备完毕,相关武器全都配备完毕,相关通讯设备也都部署完毕。
物资保证后勤,武器保证强大,通讯设备则保持前线与后方的时间沟通,以便下一步的行动指示。
拥有通讯设备则方便许多,比如说打胜仗或是俘虏多少人,用以通报总部是很方便的。总部可以及时作出反应,则负责押解、运送这批俘虏。
而这批战俘也有着大用处。他们是汴州地界向外部扩建的基石。
也是时候该出发南境,定要让这群贼人好好长长见识,那名为科技的碾压力量。
秋风飒飒、菊香飘来。
漫山独芳,无与人为。
发动机的声音嗡嗡作响,把这宁静悲秋打破,它们与将要脱缰的野马无异,一排排、一辆辆金铁怪兽蓄势而发,即将奔腾出去,朝着南方嘶啸而去。
南部的官道坑坑洼洼的,远远不如北部已经修筑好的水泥路段。但仍然还是在努力修建的,如果想要将这条道路全部翻新一遍,从时间上来看,肯定是来不及的。
修路虽正在进行,但参与修筑的人员空缺,导致进程缓慢。想要更快的修筑完毕,抓越、楚乱军前来充当苦力是必须的。换言之,只要有心,人力资源是永远不会缺的。
等待许久,所有参与军士怀揣着满心激动与向往。终是踏上南下平乱道路,
能坐车的机会本就不多,如今不仅能坐车,还能出远门看上一看,这对于很多人都是未曾经历过的体验,自然是极好的。
尤其是坐在车上,看着树木、山石、河流快速且不间断的向后走去,这跟坐在慢悠悠的船上的感觉可不一样。
这种感觉,新奇又难以形容,甚至还伴随着阵阵头晕……
作为连长,常玉腾自然是坐在车的副驾驶上,拥有着很好的视野,可以欣赏这一路上的景色。
这比之驾马,稳当太多,也舒服太多。坐在马上哪有坐在车上视野广阔,而且承载人数大大增加。不说速度更加迅捷,光停车快速而稳健,比之马儿优出不知多少倍,根本不用担心翻车。
这其中还有不少大家伙的,比如说那重不知多少的卡车,若是派人驾驶,与骑兵对冲,那画面常玉腾简直不敢想像。
此时一个猛烈的颠簸,将常玉腾从想象中拉回。
而旁边驾车的正是张中正,张中正特地要向常玉腾展示一番驾驶技术,要求跟这个驾驶员换一换,驾驶员看领导态度强硬,也不好推脱,便让张中正驾车。
这一路不可谓不颠簸,常玉腾差点把早餐吃的包子吐了出来,这比之驾驶员的技术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车速仍是很快的,不多时便驶出汴州城城郊,行在官道旁边。
除去随处可见的树木、高山,官道上有许多忙碌的身影,有人正在拿着铲子搅拌水泥,有人挥动手中铁锤,向官道地面砸出坑出来,有人正在往坑内填充水泥。
还有不少人拿着器械,将深灰色的路面碾的平整,还有不少人拿着水泥修补着之前的路面。
总而言之,工作非常繁忙。
常玉腾歪着头,一直盯着这些人看。不多时便开口说道:“这不是那些流民吗?身体强壮些的,都被分配到这边工作,虽然辛苦,但收入确实不低。”
张中正眼神幽幽,一只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挂着档。忧心道:“真是意想不到,北边的状况远比想象中的严重。”
常玉腾叹道:“今年夏天太热,颗粒无收。秋天又冷的极快,若是冬季降临,天地冰封,恐怕只有南下才算有条活路。”
“天灾、战乱……”
………
“只希望苏宁能早日终结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