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看着康熙气的浑身发抖,胤禛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他还真没有想气死皇父自己上位的意思,便软了一下语气说:“汗阿玛,儿臣生在宫中长在宫中,宫中的日子想来汗阿玛也清楚,但是儿臣幸运,有皇额娘在,哪怕同二哥相比,儿臣不那么得汗阿玛宠爱,但儿臣幼时可是比一众兄弟要过的好很多,包括备受帝宠的二哥!”
“所以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汗阿玛实在没有再提起的必要,不管怎么样,儿臣从来没给怨过汗阿玛,若不是受宠长大的孩子,儿臣也长不成现在这幅性子,幼时儿臣能因为九弟剪了儿臣养的一条狗的毛,便能夺了剪刀剪了他的辫子的,可见儿臣的霸道嚣张。”
看了康熙一眼,胤禛无奈的继续说:“所以汗阿玛现在实在是没必要去纠结这些小事,现在朝堂震荡,儿臣知道汗阿玛心中有对策,但是一再放任也不是个办法,汗阿玛有时间还是想想怎么结束这种局面吧,这些小情小爱儿女事,实在是不用汗阿玛这么记挂!”
“朕若说朕要立你为储君呢!”
看着康熙意味不明的神情,胤禛眉眼不动的说:“儿臣不愿意!”
“为何?”
“汗阿玛,从小在宫里长大的皇家公主阿哥,还没开始说话便先学会了争宠,我们这些兄弟谁又比谁傻,论心思论手腕,哪一个兄弟姐妹不会?当年皇额娘还只是皇贵妃,生下儿臣,因为身份的原因,儿臣到了皇额娘薨逝才得以上玉牒,这不管是谁的意思,但儿臣却是知道缘由!”
看了神情错愕的康熙一眼,胤禛直白的继续说:“汗阿玛,康熙九年,十八年,二十七年,三十六年,四十五年都修过玉牒,儿臣生于康熙十七年,十八年那年儿臣一岁,幼儿易夭折,不上玉牒也情有可原,虽然那年不管是已经七岁的大哥还是已经五岁的二哥,哪怕是刚过两岁的三哥都上了玉牒。”
“儿臣就当汗阿玛疼宠儿臣,那么二十七年那年呢,那年儿臣已经十岁了,也已经出过花了,那年刚出生的小阿哥还没有满周岁都上了玉牒,儿臣这个已经十岁的皇家阿哥还没有上玉牒,若不是皇额娘是皇贵妃,若不是儿臣的母家是佟佳一族也是汗阿玛的母族,儿臣这个身份不明的皇子让皇额娘如何自处!”
不去看康熙铁青的脸色,胤禛继续说:“都说皇家的子嗣向来是子以母贵,儿臣的皇额娘是皇贵妃,是除了二哥身份最高的皇子,可是儿臣在宫里过了十年身份不明的日子,康熙二十八年七月初十,皇额娘当日封后当日薨逝,从此唯一一个疼着儿臣护着儿臣的宠着儿臣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