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边聊边逛，彼此间倒是熟络了许多。

而后龙晴川注意到了一位白须老者，此人摊位上仅有一对做工粗糙的漆黑短刀，看样子也不像是什么灵器，仅是毛坯刀而已。人来人往间并没有上前询问的顾客，而老者闭目假寐，似是根本不关心能不能卖出去。

“这是什么材质？”

以龙晴川的眼力竟没有看出这对短刀是以什么材质，于是在好奇心驱使下，走近问道：“老先生，此刀是以何种材质打造而成的？”

“不知。”老者如实道。

龙晴川闻言有些无语，你一个卖刀的，却不知道这刀的材质，这合理吗？而后接着又问：“那有何特殊之处？”

“削铁如泥。”老者简单道，依旧还是那副爱买不买的模样。

“还有呢？”龙晴川继续问。

“没了。”老者打了个哈欠道。

“削铁如泥？用罡晶煅的刀，同样也是削铁如泥，那种刀具也只能卖一百金左右。你这刀里面也没有器灵，凭什么卖到八百金？”站在一旁的林夕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言道。

“爱买不买，不买便走。”老者微微抬眼说道。

“活该你没生意做！”林夕见老者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气愤道。

“可以便宜一些吗？”龙晴川说道。

说实话，他打算买这两把短刀，完全是因为对那未知的材料感兴趣，想要买回去细细研究一番，这是他自幼跟陆班学来的习惯。不过若是太贵的话，也不是非买不可。

虽然他钱挺多，但不代表他想当被宰的冤大头。

“你能出多少？”老者抬眼看了看龙晴川说道。

“这样吧，你这刀有多重，我便出多少重量的金币，如何？”龙晴川笑道。

“你自己上手掂量掂量，看看你说的这话合适吗？”老者闭目道。

龙晴川闻言将之拿起，上手的瞬间只觉得异常的轻。宽四指，长一尺，刀背足有一指厚的刀具，其重量甚至远不如同体积的轻木！若真是按龙晴川所说，那这两柄短刀加起来也只能卖出一个金币的价格。

“五百金如何？”龙晴川笑道。在他拿起那两柄短刀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非买不可，单凭这材质轻盈且坚韧的特质，就已经足以勾起龙晴川的兴趣。

“至少六百金。”老者微微睁眼道。

“成交。”龙晴川闻言没有再还价，果断掏钱带走了双刀。

老者望着龙晴川拾取了双刀，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收起金币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实际上这两把短刀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历经三代人日复一日的打磨，方才成了如今刀具的轮廓。前些日子由于老者的逆子欠下五百金的赌债，自己不得已之下才将其拿出来售卖。由于无人识货，已经由开始一千两百金的定价，降到了八百金。眼见租摊的时间即将用尽，于是才以六百金的价格转手给龙晴川。

……

“你疯啦？花六百金买两把破刀干嘛？”林夕看着龙晴川手里那两把粗糙的毛坯刀，有些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