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惟庸仍躲在轿子中瑟瑟发抖,满是皱纹的脸上煞白无比。
额头上冷汗一滴又一滴的滴落而下。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小了。
意味着外面的战斗即将结束,危险也即将侵入轿中。
很快,外面的打斗声彻底消失了!
呼!
一柄寒光烁烁的长刀深入官轿,撩开帘子,见轿中空荡荡的,便放下了车帘。
朱惟庸藏在座位下,又有帘子遮蔽,以至于未被发现。
“主人说了,不杀朱惟庸,死的便是吾等。”
“轿中无人,他可能趁乱溜了,应该没跑多远。”
“搜!”
“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朱惟庸,取了他的命。”
夜穹之下,有一黑衣人肩扛大刀,目光幽冷如冰,沉声喝道。
“是。”
一众黑衣人沉声应道,身上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嘶!
藏在轿中的朱惟庸听得那些话,当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轻嘶一声。
刚一轻嘶,就连用手捂住嘴,生怕惊动了外面的黑衣人而一命呜呼。
本官和这帮歹徒无冤无仇,他们为何执意要杀本官?
本官在云州为刺史期间,不说功绩赫赫,至少也没有欺压百姓,杀本官作甚?
还有……他们口中的主人又是何人?本官可从未得罪过谁。
朱惟庸两眼眯起,心几乎都提到嗓子眼了。
遭遇行刺,吓得脑子都犯迷糊了。
三日来,他足足遭遇了五次黑衣人行刺。
他想不通,谁敢行刺他?
行刺一州刺史,这是死罪!
而且,敢行刺一州刺史之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要不是对飘香院花魁想念的心里直痒痒,他都不会出府去寻欢。
虽然带了二十个手下,但还是不够看。
身为一州刺史,飘香院找花魁,要是带了太多的手下,刺史还要不要面子了?
朱惟庸找花魁都是悄悄摸摸的。
紧接着,朱惟庸便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很快,便安静下来!
呼,黑衣人走了……朱惟庸稍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如释重负!
蹄哒蹄哒……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声音又传入耳中。
朱惟庸猛然放大,神经顿时绷紧起来,屏息凝神。
“刺史大人!”
“刺史大人!”
“刺史大人!”
然而当一道道呼喊之声传入耳中,朱惟庸顿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悬着的心终于是落地了!
云州府衙的人来了!
朱惟庸撩开帘子,从座位下爬出来。
走出官轿。
看见许多差役和巡城营士兵高举着火把,快步跑来。
“大人,小的来迟,请大人恕罪!”
一个捕头来到朱惟庸身前,神情恭敬,自责请罪道。
“王捕头,那伙刺客应该没走远,调集人手,搜!”
“巡城营士兵也听你差遣。”
“掘地三尺也要将刺客给本官找出来,生死不论!”
朱惟庸面色一沉,背负双手,身上散发出无比霸道的一州刺史威严,冷声命令道。
他的目光幽冷如冰,饱含着令人心悸的杀念和寒意。
此刻威严无比的一州刺史和先前瑟瑟发抖的朱惟庸判若两人。
三日遭遇五次刺杀。
朱惟庸怎会轻易放过那伙刺客?
一州刺史的威严,不容挑衅!
一州刺史的怒火,无比可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