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北境,国门北寒。
北寒关。
一座巍峨如岳的伟岸城关屹立人间,似苍龙横卧,阻断山河,新痕旧补满是历经岁月的痕迹。
百丈城墙疑龙卧于陆,成为山九刃之功,鄙夷天下之势!
关前地势平坦,一眼千丈,两侧为山,陡峭高耸。
就是这样一座城关,历经战火,仍守护着大周北境三州的万千百姓,守护着大周皇朝的疆土。
此刻,北寒关战火再起!
巍峨城关前。
北莽皇朝和突邪皇朝的精锐大军陈兵列阵,一个个方方正正的军中排列整齐,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
兵戈向天,战意如虎。
三军将士,士气高昂。
“大周的缩头乌龟,缩在‘龟壳子’里冬眠了?有种出来一战!”
“听闻大周北境之军骁勇善战,战必胜,攻必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就这,给北莽将士提鞋都不配!”
“缩头乌龟,哈哈哈……”
……
军阵前,一北莽战将手持战枪,斜指北寒关,发出冷嘲热讽的大笑之声。
他在叫阵!
兵家有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此番,北莽,突邪以及蛮夷大军的目的是覆灭大周,要是在北寒关就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南下之行会难上加难。
北寒关易守难攻,强攻城池,就算破了北寒,三方大军也会损兵折将!
要是出关迎战,少了城池,三方大军的压力会小很多。
但是,这些日子北寒关将士一直固守不出。
因此,攻打大周的三方大军便轮流到关前叫阵,对北寒关将士冷嘲热讽。
“缩头乌龟,哈哈哈……”
战将身后的大军中,传出一片哔然笑声。
城墙上。
“不行,老子忍不了了!”
“老子要出城砍死这帮瘪犊子玩意儿!”
“天天骂天天骂,谁受得了?”
……
一个身披银甲的战将怒目圆瞪,恶狠狠的瞪了眼城关前的北莽大军,横眉竖起,目光幽深。
他一边怒骂,一边提枪朝下城墙处走去。
“慢着!”
然前者刚走没几步,就有一道如雷的低沉声音响起,有一战将叫住了他,“军师有令,固守不出,擅自出城者,军法处置!”
“李广,天天骂,你能忍?”
那战将闻声,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叫住他的战将,一脸黑线,心情郁闷。
李广深吸一口气,沉吟片刻,随即道:
“不能忍又能怎样?军师算无遗策,下令固守不出,自然有其打算。”
“来护儿,咱们先忍忍,待军师下令出城迎敌,有你大杀四方,发泄怒火的时候。”
来护儿斜了眼城外敌军,哼哼道:
“忍?这还得忍多久?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太特娘的憋屈了!”
撂下一句话,来护儿便回了头,朝下城墙处走去。
“来护儿,你别冲动,军师的军令不可违!”
见来护儿似乎没听劝,李广有些急了。
来护儿这家伙一根筋,犯起浑来除了军师诸葛孔明和李牧,谁也镇不住他。
“我不出城,我去找军师。”
来护儿挥了挥手,回了一声。
呼。
李广松了口气。
北寒关主将官署。
内堂。
“军师,军师,咱什么时候出城迎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