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天上月华隐匿,藏于沉沉乌云之后,稀稀疏疏的几颗星子散布茫茫夜空。
晚风萧萧,拂过人间,透着许些凄凉,仿佛一夜入了秋!
月黑风高,恐是杀人夜!
这时,弯如镰刀的月亮完全隐于乌云之后。
几个执刀黑衣人悄悄摸进了一个简单的小院。
轻手轻脚的靠着木质墙壁,鬼鬼祟祟。
屋子里的床榻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人,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看起来极为痛苦。
他不是睡着了,而是疼的昏过去了!
这人,正是陆炳!
为了告御状,他险些丢了一条命,身上除了乌黑泛青的伤痕,还是伤痕!
遍体鳞伤!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靠着一缕执拗的念头,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家。
刚走进小院子,他的两眼就是一黑,身躯径直倒了下去,陷入昏迷。
还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个给猪牛羊看病的郎中找了些草药给陆炳包扎了伤口。
要不然,陆炳绝对挺不过今夜!
屋檐下的两个黑衣人来到门口,一个黑衣人手朝腰间伸去,掏出了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
黑衣人将匕首小心翼翼的伸进门缝,试图撬开门栓。
匕首在门缝里渐渐上移。
然下一刻,黑衣人神情一愣,眼里闪过愕然之色。
他扭头看向身旁的黑衣人。
“怎么了?撬不开?”
黑衣人看向撬门栓的人,皱了皱眉。
拿匕首的黑衣人轻摇了摇头,就在前者满头雾水之际,后者伸手推开了门。
门没栓!
陆炳陷入了昏迷,房门还是邻居关上的,自然无人栓门。
然后,一伙黑衣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屋子。
几道目光几乎同时看向了床榻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身影。
“就是他了!”
一个黑衣人目光锁定床榻上的陆炳,压低声音开口。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黑衣人执刀上前,然后挥刀朝陆炳砍去,欲送之归西!
寒光闪烁的刀刃上倒映出黑衣人无比凶狠的目光,杀人不眨眼!
眼看着长刀就要砍在陆炳身上,就在这时,一柄长剑斜刺而出,挡住了砍落的两柄长刀!
锵!
一声清脆的刀剑交锋之声响彻屋内!
屋内的宁静一瞬间被打破,气氛变得紧张微妙起来。
下一刻。
一道道身披飞鱼锦衣的身影快步跑入屋内,手里握着锋利无比的绣春刀。
这些人,正是李牧的暗卫锦衣人!
看着这些训练有素的锦衣人,被包围了的黑衣人眼中皆露出了慌乱畏惧之色。
“抓活的。”
一位锦衣使低喝出声,挥动手中的绣春刀,朝黑衣人杀去。
这人正是周野!
紧接着,一众锦衣人纷纷扬起绣春刀,朝黑衣人扑杀而去。
锵锵锵!
伴随一阵刀兵交锋的混乱声音响起,不一会儿,锦衣人便结束了战斗。
一共十六名黑衣人,十名被斩杀,六名被生擒!
因为没料到会有人保护陆炳,前来行刺的黑衣人并没有准备自尽的毒药。
“说!谁派你们来的?”
周野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六名锦衣人,冷冰冰的开口。
六名黑衣人皆是低头沉默!
身为杀手,也得有自己的原则,绝不供出幕后指使!
“不说是吧!本使有的是法子让你们说,就让本使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嘴硬!”
周野的眼里露出令人心悸的寒意,就像一只饥饿的狼逮到了小兔子。
六名黑衣人的脸色越发难看,心中忐忑不安!
“呵,这样吧!”
“本使给你们一个机会,谁先说出指使之人,本使便饶了他的性命!”
“本使说话算话,就看你们谁先开口了!”
周野饶有深意的盯着六名被擒住的黑衣人,笑眯眯的开口道。
这个时候,攻心为上!
周野的这一招用的极巧,把压力施加在了黑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