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复宠后,又搬回了钟粹宫。
立刻享受到了宠妃的待遇。
隔三差五,皇上赏的好东西流水般往宫里送。
皇帝在养心殿办公时,时不时宣余莺儿去伴驾,聊聊天,唱唱小曲,晚上自然就留下来侍寝。
余莺儿平时也经常吊嗓子,只是现在识趣地不再半夜唱露天卡拉OK,改成早上在湖边唱了。
倒是不怎么扰民。
只是歌声还是时不时飘来,让听到歌声的妃嫔们暗地里咬碎一口银牙。
除了少数几个妃嫔,比如欣贵人、曹贵人和安陵容,因为孩子的关系一个月还能见皇上几次,其他人都只能像敬妃一样,自己找个乐子打发时间。
有人天天吃肉,有人连口汤都难喝着,一时间,后宫醋海翻天。
一日,大家按惯例请完安后,皇后故意当着大家的面翻看着行房档。
坐在下方的妃嫔们也在议论这个,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皇后娘娘也不必费事瞧了,这一个月来,皇上除了在景仁宫两三日外,其余的全是余常在。”齐妃凑近皇后道。
齐妃话语还算正常,反正无论谁得宠,自己早习惯了大半年都翻不到一次自己牌子的日子。
自己是妃位,有成年的儿子在手,平时又和皇后走得近,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宫人敢亏待自己。
富察贵人不忿道:“一个倚梅园粗使宫女的出身,之前还犯了那么多的过错,现在还翻身做了常在,凭她也配,这俗话说,老鸦挑了高枝,就是不一样啊。”
欣常在倒是没有门户之见:“余常在出身再低,好歹也是在旗包衣,先帝爷的良妃是辛者库贱奴,还不是一样封妃。”
富察贵人脸上挂着看穿一切一脸高傲:“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奴婢出身有奴婢出身的好处,本来就是伺候人的玩意儿,放得下身段,一水的做那低声下气的事,咱们这些八旗贵女身份的人可做不来那些。”
余莺儿现在是皇后的人,富察贵人这么贬低余莺儿,也是在打皇后的脸。
皇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啊?”
富察贵人见皇后不高兴了,忙把话题一转:“正说这几日虽热,晚上起了风倒也凉凉的了。”
闲话天气,还是比较安全的。
可皇后不打算放过,正好趁此机会敲打一下众妃嫔,立马火力全开就是一通狂暴输出。
“暑热将尽,有风自然凉爽惬意,只是耳边风吹过,有几句吹到心里头,听了却心寒哪。”
“皇上痛失两子,伤心难抑,各位妹妹与本宫一同伺候皇上,之前可有良策使皇上高兴啊?宴饮本宫安排过,祝酒你们自己也去过,皇上都闷闷不乐,你们都无法可施,现在总算有人能为皇上纾解心结了,你们应该高兴,而不是背地里诸多非议。”
“余常在出身是不高,以前也犯过错,但是皇上都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早原谅她了,你们还纠缠那些过往有意思吗?”
“皇上如今喜欢她,也就等于本宫喜欢她,平时你们争风吃醋,本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可眼下她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你们要是和她过不去,便是和本宫与皇上过不去!知道了吗?”
言下之意,恶语伤人六月寒,本宫给过你们机会,你们没能力哄得皇上高兴,应该多检讨自己,而不是酸鸡跳脚看不得别人能哄好皇帝,还拿别人出身手段挑毛病,皇上现在就是喜欢她,你们为难她就是和皇上本宫对着干。
这话既进一步激起了妃嫔们对余莺儿的排斥孤立,又公然为余莺儿撑腰。
还彰显了自己的能耐,本宫想谁得宠,谁就能得宠,所以以后该怎么做,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