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空醒了过来。
在他的眼前,是芭芭拉担忧的面容。
“呀,荣誉骑士,你醒啦?”
芭芭拉担忧的问着空,但比起自己的情况,空更担忧温迪。
“温迪……他没事吧?”
“唔,他的状态,说不上是没事吧。刚才我发现你们晕倒在教堂外,就用元素力为你们治疗…
那位诗人是先醒的,但奇怪的是,我的治疗对他的伤几乎没有效果…
这种病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他自己却说着这很正常之类的话,想要离开教堂。”
听着芭芭拉的话,派蒙疑惑的问着
“离开?他去了哪里啊?”
“蒙德英雄的象征,他是这么说的。我想阻止他,但琴…琴团长却说让他去吧,好奇怪。”
芭芭拉摊开手看着空有些疑惑的说着。
“我大概明白为什么了……”
派蒙看着空,空明白了派蒙的眼神,和芭芭拉告别后。
两人来到了风起地。
果然看到了温迪的身影。
“树间的风很好,有我喜欢的味道。”
温迪看着面前的巨树,这样说着,但随后他又笑着转身。
“哈哈,上次我也是这么说的呢。唉,为什么每次说这句话,都是在运气不顺的时候呢?”
温迪无奈的看着来找他的人。
“所以…什么是神之心?”
为什么愚人众那些家伙要从你的身上夺走呢?
那个女人和她身边的武者好奇怪。
空询问着眼前的神明,希望他能给出答复。
温迪听着空的询问,一手叉着腰,一手抚着下巴,有些无奈却又妥协似的说着。
“唉…这本来不是能和普通人讨论的话题。但,悄悄告诉你也没关系。”
温迪向着空先解释了神之眼的意义。
“原神?之前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
面对神明的诉说,派蒙不解的问着,她漂浮在空的身边,看着面前的神明。
派蒙的疑惑让温迪轻轻笑了两声。
“哼哼,因为这是真正的神灵才知道的秘密啊。总之,我们是不需要神之眼这种初级器官的——作为替代,神灵的魔力器官与天空岛共鸣相连…也就是所谓的神之心了。”
但空看着温迪腰上的神之眼,不解的问着
“那你腰上挂着的这个是?”
“哎嘿,只是发光的玻璃球而已,用来避免无谓的猜疑啦。”
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啦,温迪挠着头看着两人,所以他是没有神之眼的啦。
“……”
果然又被欺骗了感情啊,空看着面前的神明,该说他已经习惯了吗?
“那么,刚才那个见面就把我吹飞,还抢走温迪神之心的坏女人,还有她身边那个奇怪的家伙是谁?”
派蒙看着面前的神明,想起之前的事就有些生气,太过分了,欺负她个子小对不对!
“她是女士——-愚人众十一执行官的第八席,代号女士。至于她身边的那位……”
温迪突然沉默了一下,才接着开口。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第六席,代号行者。愚人众的每一任执行官,都像她们那样,被至冬国的女皇赐予了神灵般的权柄,获得了超越了凡人的力量。”
听着温迪的话,派蒙很是惊讶。
“至冬国的…女皇?那不就是……”
“嗯,七神之一,端坐于至冬宫的冰之女皇,全体愚人众执行官的唯一效忠对象。虽然七神之间的关系,并不全都非常融洽,但我也没想到,她居然正在谋夺其他神灵的神之心…”
温迪面色有些凝重,他补全了派蒙没有说完的话。
所以其他神灵会如何呢?空突然有些迷茫,这个大陆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一点。
“冰之女皇是怎样的神?”
其他的神明会不会也不友好呢?
“啊,该怎么说呢?我认识五百年前的她,但对现在的她已经很陌生了。五百年前的一场大灾之后, 她就断绝了和我的一切交流…
不过,有关冰之神和愚人众的事,还是过一会再说吧。
空,你要寻找全部七神,旅途中恐怕还有许多艰难之处,先往蒙德的邻国去吧——那里的岩之神与我不同,亲自治理着璃月全境。他每年只会正式降临一次,赐下神谕,指引这一年里经营璃月的方向。”
引导着面前的少年去往璃月,或许还能和老爷子打个招呼呢,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年会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即使是这样,听起来工作频率也比某位大人高多了呢。”
派蒙抱着手,看着这位号称自由的风神,果然啊,神与神之间还是有差距的呢。
“哎嘿”
面对派蒙的说法,某人试图蒙混过关。
“…总之,今年的请仙典仪好像就快开始了呢。嗯,错过的话,就要再等一整年了咯。”
某人熟练的转移着话题,提醒着面前的人。
派蒙果然被转移了注意,身体都忍不住向前靠着。
“哇?!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不早说?那就再见了,空,我们快走—-”
派蒙催促着空,以免真的还要再等一年。
“等一等,捕风的异乡人。”
听到温迪对自己的称呼,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温迪。
“不好意思,擅自借用了七天神像的风…”
看着面前的少年,温迪笑着回应着他。
“哈哈,心怀感激的用吧——能请我一杯蒲公英酒就更好了。
旅行者……当你重新踏上旅途之后,一定要记得旅途本身的意义。
提瓦特的飞鸟,诗歌和城邦,女皇,愚人和怪物…都是你旅途的一部分。
终点并不意味着一切,在抵达终点之前,用你的眼睛,多多观察这个世界吧…”
这是自由之神对你的告诫,希望你的旅途能带给你更多的意义。
“我明白了。”
空看着难得有些正经的风神,他的眼眸是温柔且祝福的。
“嗯,风神的告诫到此为止!接下来是温迪时间。”
……
温迪解答了少年所有的疑惑,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莫名的觉得,似乎曾经也有一个人,被他注视着离开。
唉,风送别了多少人啊,连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
坐在树上,温迪又轻轻弹奏起了琴,他曾无数次的如同现在这般,坐在这里聆听着风声。
被卷入命运的旅行者啊,从你睁开眼睛看到这片大陆的时候,你的命运就已经和这片大陆紧紧相连了。
金色的眼睛,让温迪莫名的想起那个拦住女士的行者,她似乎也是金色的眼睛。
给人的感觉却格外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