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们在红姐家的客房住下了,我和范坚强轮流值班,就为了看着狐狸,不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范坚强被红姐发现睡在了院子里。
红姐早上起来在阳台上跳健身操,就隐约看见看见楼下的院子里,有两个人躺在那里,一黄一白的衣服,下楼来才看清是我和范坚强。
“这小狐狸精,准是她施了幻术,咱俩着了她的道了,唉呀妈呀,幸亏狐狸是咱们这方阵营的,要不然……”
“要不然你俩就歇菜了呗。”我循着声音看过去,一只火红的大狐狸蹲在树杈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感觉她在翻着白眼,斜楞着眼睛看我们。
“狐狸,你不地道啊,我和招风耳是为了你好,你知道现在什么天儿了,都已经入了秋了,阿嚏……你,你没良心!”
我生气地骂着狐狸,狐狸也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我和范坚强还有红姐都回了客厅,红姐给我俩煮了姜茶,还时不时地望向外面,担心着狐狸。
红姐几次张嘴想说什么,可是都没有说出口。
我安慰红姐:“没事的,红姐,狐狸的脾气拗,越是对她好,她就越嘚瑟,就得晾着她,让她自己想想吧,我和招风耳把她当朋友,如果她非要冒险,那我们就舍命陪君子!赌上一把!”
范坚强喝着姜茶,看了看我:“说话就说话呗,三水,你喊什么呀,我和红姐又不聋,我们听得见。”
我朝着范坚强的身后努了努嘴,范坚强和红姐齐齐看向后面,就看见一只大红狐狸正扶着沙发,立在后面呢。
范坚强回头看我,笑了笑没说话,接着喝他的姜茶,我也拿起一杯,慢慢地吹着热气。
狐狸看见了,赶紧跑过来,帮着我一起吹,看她如此献殷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你走开,你的狐狸毛都吹进我的姜茶里了……”
狐狸把她的一只前爪搭在我的手上,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唉,看见她那副可怜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
拍了拍她的爪子,示意她安心。
就在这时候,范坚强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一听,“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只说了一句:“你在那儿别动,等我们。”
挂了电话,范坚强对我说:“是瘦猴来的电话,他说他跟踪赌场老板,到了一处乡下的老宅,三水,咱们去一趟。”
狐狸作势也想跟着,范坚强拦住了她:“小狐狸,你不能去,你要留下来,和傻大姐一起保护红姐,那只古曼童最近有点太平,他们会起疑心的,你们留下,以防万一。”
我和范坚强出了门,在路上我问范坚强:“招风耳,他们还会来找红姐麻烦吗?”
“怎么可能?为了红姐暴露行踪吗?不会的。”
“那你刚才那样说?”我没明白范坚强的意思。
“小狐狸现在一心报仇,我担心她失去理智,引来天劫事小,我怕小狐狸出事。”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我也不希望狐狸出事。
说话间就到了瘦猴说的地址,我和范坚强下车四处寻找,并没有看见瘦猴的踪迹,突然我感觉身后有一股阴气在靠近,刚想转身抽一鞭子。
那一股阴气里传出来一个声音:“大师别打,是我们。”
我再一看,是瘦猴的爷爷和爸爸,阴气散去,瘦猴的身形也显现了出来。
范坚强顿时一乐:“这样也行哈,倒是挺隐蔽的。”
瘦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也是刚刚知道,我爷爷和我爸还没走呢,这不是咱家有这个便利条件嘛,刚才我差点就被发现了。”
我听到这里灵机一动:“你们既然有这个本事,能不能把我和范坚强也护住呢,带我们进去。”
瘦猴的爷爷为难地摇了摇头:“大师,不是我们不愿意,我们能把你带进去,范大师不行。”
“哎我说老头儿,你怎么还区别对待呢?怎么就不能把我也带进去了?”
“范大师,您别着急,别着急嘛,我爸的意思的是,女大师的命格极阴,正好和我们鬼物的阴气相搭配,您就不一样了,您不觉得一般的鬼物都绕着您走道吗?”
见我和范坚强没有反应,瘦猴爷爷踹了一脚自己的儿子,骂骂咧咧地说道:“人家是大师,用你在这儿给人家上课呀,对不住啊,两位大师,我儿子不懂事,您二位别怪他。”
范坚强摆摆手:“别介,老头儿,我是真没听明白,三水,你懂吗?”
我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没明白,啥意思?招风耳怎么了?什么叫绕着他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