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以身试药,不过一刻钟时间,伤口恢复状况便好得出奇,远胜于她见过的任何一种药物,和大周现有药物比起来,说一句“神药”毫不过分。
她一开始其实也是想同时索要银针和白药,但想想这种神药,对方必是视若珍宝,所以才没开口,想不到陈言竟主动赠送!
“姑娘乃是真正仁心仁德的郎中,此药赠你,也算是物得其所。”陈言诚恳地道,“将来善用此药,多救得一些性命,也是好的。”
事实上白药的量产化早已实现,青山县的医馆早就在大胆使用,甚至还零售给百姓。
这买卖他在来京城前就琢磨着扩张起来,正好借着这机会,让刘氏兄妹先试点,之后若是合适,便和他们合作做这生意。
刘素露出异样神色,道:“大人是我生平仅见的好官,请受素儿一拜!”
说着跪伏于地,深深一拜。
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整得陈言有些不会了。至于吗?送银针也没见她这么大礼,怎么送白药她搞这么大动静?
他连忙上前将她扶起,笑道:“姑娘莫要这般大礼,以后二位便是我陈言的朋友,若有什么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
不多时,陈言亲自将两兄妹送出府。
刘望趁着妹妹不注意,低声道:“大人是第一个认可她为‘郎中’的外人,这件礼物,比什么礼物都要来得珍贵。”
陈言呆了一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那一拜,不是为了药膏,而是为了这一句!
刘望感慨地道:“女子行医,着实不易,医好了没人夸,医差了被人骂。家母便是因此……唉,不说这些了,大人,我二人告辞,明日会再来为大人复诊。”
送走兄妹二人后,陈言回身回到府内,吟霜等人纷纷前来关心问候。
陈言环视一周,叹了口气。
人人都说家里全是美婢多么快乐,只有他才知道偶尔这也是种痛苦。看着这么多可人儿,他难免频生想法,可现在却不能碰,简直煎熬。
要是周围是群大老爷们儿,反而不需担心这问题……
“对了,大人,有件事奴奴仍未向您报知。”吟霜忽然记起一事,“方才韦将军离开时,将一个小盒子交给了我,让我转交于您。但您当时忙于治伤,我便暂时没交给您。”
“他?什么盒子?”陈言有点诧异。
吟霜赶紧去取来盒子,那盒用绶带束着,包裹得颇为严实。
陈言有些疑惑,似乎是个礼物,但韦烈来的时候为何不亲自交给他?
回到书房内,他将带子拆开,打开了盒子,顿时一呆。
盒内,赫然竟是一些银票和房地契!
此外还有几件珠宝玉石,看得出颇为贵重。
陈言惊异地将东西一一清点出来,共计银票三万二千一百两,以及两处房产的契书,还有四块分布在京城内外的地契,面积都不小,每一块拿来修个三进的院子都足够了。
奇葩的是银票居然连一百两这种面额的都有,要说是拿来行贿的,也贿得未免有些奇葩。
就像王知余给的银子,乃是整万之数,没有说还要给个零头的。
而且韦烈居然还送空闲的地契,要说送京城内的也就罢了,毕竟值钱,但送城外的是个什么意思?
算了,想不通的事先放着,回头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