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不禁哈哈大笑。
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样,淑娘这种纯为本能而活的女人太好猜,只要给予她最想要的,她就会毫不犹豫踏进安排好的格子,一格一格照着他设定的路线行进。
真不知那廓和班凉他们为何竟为这种女人倾倒。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事情朝他所设想的方向而去,那就行。
“那廓啥反应?”他朝地牢入口而去,边走边问道。
“那廓当场就崩溃了,后来哭了半夜,到这会儿还没睡,正在牢室里看着淑娘吃早膳。”魏川笑道。
“不错不错。”陈言想到那画面,乐得合不拢嘴。
地牢牢室内,那廓面色惨白,看着淑娘在那大吃大喝,双手死死握紧,并不算长的指甲生生将自己手掌掐出血痕来。
他终于明白了陈言这一招的狠辣。
这世上,再没有比至爱被夺更痛苦的事!
房门打开,陈言带着张大彪、魏川施施然而入。
正吃得满嘴糕屑汁痕的淑娘转头看了一眼,顿时眼睛一亮,居然转身小跑两步,向着陈言行了个礼:“妾身淑娘,拜见大人。”
陈言见惯了女人行礼,但看着一个圆球盈盈微蹲地行礼,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感。
平心而论,除了体型,其实她各方面都是韵味十足的女子范儿,偏偏这体态令人对她很难产生兴趣。
不过,他眼角瞥见那廓投来的目光似要杀人一般时,心中暗乐,立刻上前轻轻扶着淑娘双臂,有点吃力地将她扶了起来:“淑娘快起,无需大礼,这多累啊,累着了你,岂不让本官心疼?”
几句话一出,张大彪和魏川均忍不住别过头去,露出一个要呕的神情。
对着这么个球状物,大人居然能说得出如此油腻的话,不知道该是钦佩好,还是该鄙视好……
淑娘粉颊微红,就势起身,把手里捏着的两团糕点拿了起来:“大人可吃过早膳?这丸糕挺不错,要不您也吃些?”
陈言无语地看着她手里已经被捏得半烂的糕果。
这妞不仅好吃,而且也没什么教养啊,都捏成这样了还给他吃?
他本能想要拒绝,但一转念,还是强忍着把这妞一脚踹开的冲动,露出一抹暧昧不明的笑容,双手一收背到身后,向前一探嘴,啊唔一口,将淑娘右手中的糕点咬了一小半。
几步外,那廓眼前一黑,软软倒了下去。
淑娘一惊,转头看了一眼,见他倒在地板上,吃惊地道:“夫君他这是怎么啦?”说着便想过去看一看。
陈言却道:“他身强体壮,死不了,不看也罢。”
淑娘刚迈出的脚步立时停了下来,迟疑了一下,道:“真的么?”
那廓虽然倒地,眼前一阵阵发黑,但并没有昏过去。此时见淑娘竟然如此听陈言的话,连他这个亲丈夫都不管了,更是气到胸口郁结,猛一张嘴,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吐而出,洒了一地!
“呀!他吐血了!”淑娘惊道。
“这么大个人,莫说吐一口血,就算是吐上十来口,也死不了。不用管他,来,本官陪你用膳。”陈言笑眯眯地说着,走向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