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把您吵醒了?”观主连忙道,“是,之前您刚出来,身子虚弱,弟子没敢禀报。人,已经擒来了。”
“擒来了?谁?”昙明老道姑慢慢地问道。
“这,”观主看了陈言一眼,“你先出去。”
陈言心知肚明,晓得对方因为这事机密,不想让他知道。
他也无所谓,反正早就猜到抓忘禅这个事必是昙明这个帝室出身之人所安排,遂答应一声,出了院子。
回头从院门往里一看,观主已经进了屋,再看不到也听不到她们说话的声音。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观主才从里面出来,也不理陈言,自去叫了十来个道姑,回到院子里,竟进去将昙明老道姑扶了出来。
“这是……”陈言有点懵。她这身子骨虚弱得不行,出来干啥?
“道师要去,你负上她老人家,走吧。”观主简单说了一句。
“啊?让弟子背?这……”陈言一脸不甘愿。
“你是观中辈分最低的弟子,让你背怎么了?”观主瞪着他。
“行了,他非是练武之人,让他背负我,只怕走不得几步。”好在那边昙明老道姑发了话。
“是。那弟子来。”观主也不多说,转身过去,将老道姑给背了起来,倒也轻松。
陈言松了口气,心中却又暗暗奇怪。
老道姑这会儿正需要休养的时候,走两步都艰难,为啥还非要赶着过去?难不成为了追查先帝之死的真相,已经心切到这地步?
一群人匆匆赶到木屋时,已是大半个时辰后。
刚到地方,陈言就是一震,色变道:“怎会如此!”
他离开时,这木屋的机关被魏川破了两层,地上虽然狼藉,但大体还是好的。
然而此刻地上不但乱箭遍洒,而且离木屋一丈许的所在,还有一层层从地上冒出来、达到一尺高的铁枪头,将屋子团团围住。
不用问他也能想到,那想来该是第三层机关,竟已被人触发!
而且前门外的木阶处,每两层木阶之间的缝隙中也探出约半尺长的刀刃,显然那是最后一层的木阶机关也被人触发了!
而原本紧闭的前门,已经被人生生砸破,木屋有几处墙体也不知道被什么撞击过,开裂了好几处。
从破开的前门望进去,里面灯火仍在,桌椅板凳碎坏一地,包括通往后进的那小门也大大地开着。
观主大吃一惊,立刻吩咐手下道姑分散开来,四处警戒,自己则背着老道姑几步进了屋子。
陈言回过神来,赶紧跟着进了屋,只见圆脸道姑昏迷在地,身前又有几处血污,显然是又被人击中了几次。好在胸口仍有起伏,显然还没死,或者说没死透。
他心叫不妙,左右急需,那瓜子脸道姑并不在。
观主这时已经将背后的老道姑放下,后者道:“先看看人。”
陈言还以为她说的是看看圆脸道姑情况时,观主却答应一声,拿起一盏油灯,进了后面那屋。
陈言愣了一下。
这老道姑见观中弟子伤重昏迷,竟先关心忘禅的情况?
“不见了!”观主脸色惨白地从里面冲出来,怒道,“贼人把她又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