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说出这番话,是江得意没想到的。
夏夜也没想到。
他愣了好半天,才张着嘴,点头,“好。”
秦立笑,“走吧,再晚点我最喜欢的虾饼就要没了。”
看着秦立大步往前的背影,江得意眉开眼笑地又推一把夏夜,“走!”
这天起,食堂再度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蓝色骑士团”的身影。
日子又回归了快节奏。进入高二下学期后,学习氛围肉眼可见地日渐紧张,这个学期已经在学高三的课程,一上高三,便不再学习任何新内容,而是直接进入总复习。
在这种无形的硝烟环绕里,秦立却跟没事人似的,照旧在课间出去踢毽子,中午和下午放学时偶尔还去球场打个球。
江得意夹在夏夜这个奋斗批和秦立这条咸鱼之间,左右为难。如果两个朋友都是奋斗批,江得意会跟着变成奋斗批的形状,如果两个朋友都是咸鱼,江得意也会心安理得地当一条咸鱼。现在,他就很割裂。
为难到最后,江得意往往选择和秦立一起去浪。
要说江得意对篮球有多热爱,不至于,纯粹是秦立爱打,他就跟着打。
江得意跟着秦立在篮球场一贯混得风生水起,高二下学期的某天,却在球场上出了点意外。
秦立喜欢在周五中午放学后先去球场耍上大半个小时,再去饭堂吃饭,江得意只要没事,都会和秦立一起去。
秦立有几个相熟的球友,来自高二的各个班级,每次都是同一个时间,同一块球场,大差不差的一拨人,早已形成了默契。
这天,秦立来到球场时,发现场上没人在打球,他的两个球友站在球场里和另一个不认识的男同学说话。
秦立上前一问,很快问出了个大概。
事情很简单,秦立的球友今天来到球场,看到场边有人杵着,他们没太在意,带着球就上了场。
见他们有开打的意思,那个杵在场边的男同学突然走上前来,说这个场地是他先来占的,让这些后来的人去其他场地打。
秦立的球友一听就不乐意了。
秦立的球友说,你们占场地也不是这么个占法啊,要是你们的人先来,先打上,那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你们人还没到,就你一个人一张嘴皮子,说这是你们的场地,我们就得走?
这就不讲规矩了吧?
就像图书馆占座,你在一个空座位上放一本书,说这里有人,别人可能忍忍就算了。你在一张六人书桌中间放一本书,说这一张桌子都有人了,这特么人干事?
那个男同学很倔强,寸步不让,说他就是提前来占了场,学校都是免费的公用场地,不就是讲个先来后到吗?
双方争执不下。
看到秦立到来,他的球友眼前一亮,“秦立,你来了!你好好跟这小子说一说,他咋就这么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