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仅是那一梦,蛇王在很久以前还做过另外一个梦。
蛇王的回应渐渐拉远……
我是乐阳侯府的世子,年岁二十七,本张扬肆意,策马江湖。七年前,我回府接受家父衣钵,打理家族,至今信奉神明。
十年前,一袭青衫策马,碎银几许,我离开了侯府,世家大族中的条条框框让我心烦,我依稀记得,城门外的柳枝摇的颓废,早晨的湿气打湿了马的鬃毛。
我一路策马南下,见过白墙灰瓦的乌泊人家;也见过杨柳岸的晓风残月。风土人情更是不少,听闻尧山之上有神女,我兴趣颇甚,辞了洛城的牡丹就扬鞭而去了。
尧山藏在十里群山中,我沿路问了很多人皆是不知,这让我更为好奇这尧山究竟是何等风光。
十里群山中我找了二十七日,渴了就喝溪水,饿了就打野味,时而摘个野果子改善口味,我的耐性一天天耗尽,恰又逢夜雨,让我更是烦躁,我打算离开这里,去看看塞上的雪。
夜雨倾盆,我身上的蓑衣早已被打烂,山路又不好走,在我拨开前面的草丛时脚下打滑,黏腻的泥土的雨水不知把我带到哪,我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头可疼。
入目是槐木的房梁,身下的床板隔的我背疼,我侧目环视,也就是一简单得木屋,三两家具有点寒酸,我尝试下地出屋,却不料遇到了一个姑娘。
姑娘的眼眸很清澈,我甚至从里面看到了我,头发也是乌黑用简单的五色彩绳束着,其间缀着的银饰像星星散落在夜盘。白皙的脸透露着红润,身上穿着似湘西少数的服装,在前面那条河里忙碌着。
我自认是个风流不羁的人,看过春柳冬雪便不会继续执意。不知怎的,初见她,我心便好像要从胸膛中跳出来。
几日后,我的伤早已好了,按理应该早早离开,但不知怎的,好像又不应该如此就离开。
我说我无家可归,她就收留了我。真的是涉世未深,还好我不是什么坏人,要不然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虽然但是,我好像也有什么不纯的目的。
我知道她叫阿楚,是个勤劳,善良的姑娘。这样的姑娘我见的也不少,但是于我而言,还是自由更重要。我好像在这里待的太久了,好像,越来越不想离开了。
三个月了,我们相处的时间更久了,我彻底缴械了。我发现我彻底爱上她了。洛城的牡丹早已经过了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