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永就像是试探的人，每一次当伸手快要触摸到的时候，又因为自己紧张的情绪或者是异样的感觉而停止。

他始终不会表达，也不会说清楚自己所想的，大多数时候他希望别人可以猜到他……

高二了，分科，自己选理科那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和顾芊芊选文科一样。

他描绘不清那份感受，那种明明没有失去但又到日渐远离的感觉。就像是沙子，只要你不拿起它，那么它便不会从你的指缝中流走。

“宋哥，这都分科了啊。”

段涛当然也是理科，他原本就和杨奕阳、李康在火箭班里，明明宋清永的成绩比他们还要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开学来的时候没有在火箭班里。

而现在分科后，宋清永对分到火箭班里的事情没有拒绝。

“放。”

宋清永正在练字，没有一个人的字天生就是好看的，也没有一个人天生就是完美的。

黑色的钢笔在宋清永手下游走，有时耐心地一笔一画，有时则宛若游龙，但尽管这样，这只黑体银边这钢笔依旧很新。

或许说新并不对，只是主人爱惜，保养的好罢了……

面对段涛的臭屁，宋清永还是让他放了。

“啧……你这人……”

“那我就不说文科一班那个书呆子最近和顾同学走的近的事情喽……”

段涛转过身去假意要离开，实则心中在默数：一……二……

“等。”

宋清永放下手中的钢笔拉住他的肩，将他死死的扣住。

段涛背对着宋清永，脸上尽是得逞的笑容：才两秒，也没多大耐心……

“怎么了？你继续练字啊。”段涛这属于犯贱，明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得逞了，还要故意噎宋清永。

“说清楚。”

宋清永并不感冒段涛怎么噎自己，他感冒的是刚才说的那个“文科第一”？

顾芊芊的理科成绩不好，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高一的时候被理科分数拉低了平均分。

分科时考的是科目分数，只看文科的话顾芊芊分到文一绝对没问题。

宋清永之前看过顾芊芊的分科排名，文科第十二……果然很棒……

“这有什么说不清楚的？顾芊芊同学学习成绩好，长得又漂亮，性格也好……”

段涛笑道，但这笑在宋清永看却是没来由的烦躁。

他知道段涛说得都对，之前高一的时候顾芊芊也小有名气，只是现在他所隐藏的暴露在了众人之下，就像是原本自己所偷偷注视的被大家发现了一样。

可明明自己才是最先发现宝藏的人……

段涛看宋清永的表情逐渐变得有点不对，眉眼之间的神情变了他就知道自己这回玩脱了。

“额……那什么……那个第一只是顾芊芊的同班同学而已。”

“他是学习委员，顾同学是语文课代表，所以只是平时工作上面的交流而已。”

段涛连忙挑不是重点地内容说，至少现在得安抚住宋清永。

当然了也怪自己嘴贱……

“你说我转去文科班怎么样？”宋清永眼珠一转脑中便生出来一个想法，极其冒险胆大的想法。

！！！？？？

“哥！亲哥啊！你可别开这种玩笑！”段涛傻了，他没想到宋清永居然能想到这一步。

“而且不可能的啊，班主任不会放你走的。”

“你家里也不同意的啊……”段涛后悔了，这下真的是既害怕又后悔，如果真的是因为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导致宋清永转科了，他简直不敢想象之后的生活要怎么过。

他倒不是担心宋清永的前途问题，毕竟学霸依旧是学霸，不管学什么都能做到最优。

只是宋哥他爸妈那边，还有科任老师这边他交代不了啊！班主任可是好不容易把宋清永搞来火箭班的，要是被自己给送走了那还得了……

宋清永没继续理段涛，而是继续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面又开始练字，这回他下笔更稳重了些。

段涛看宋清永这状态进行了猜测，估计刚才只是一时脑热而且，果然宋哥还是宋哥，连冷静下来的速度都比别人要快。

他等了一会儿，等彻底看到宋哥恢复了之后才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