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将军”周林目露凶光,浑身上下散发凌冽杀气,近身三尺内便寒意刺骨。
沙场征战多年,冯川荣从未见过如此可怕杀意。
左手下意识握紧战刀,身体微微倾斜,右脚往前跨出半步。
一副准备开打的架势,但右手怎么都抬不起来,心知动手必死无疑,只能跟人好好谈谈。
“周先生,发生此等意外,冯某羞愧难当,先向您赔罪了”
“错并不在您,将军不必如此”周林轻抚云林的羽毛,平淡语气中展露出不可懈怠的威严。
“在下自幼苦出身,受的委屈多了,便不觉得有什么”
“但云林与我相依为命数百年,亲如兄妹,别人伤我无所谓,敢伤她就看看有几条命够陪”
随即扭头看向两名生物学家,强压怒火警告二人。
“听冯将军所言,你二人也是国之名士,此番我便不再追究”
“在下不懂所谓的科学研究,但未经他人允许,如此做派与偷盗何异,但愿两位的书,莫要读到狗肚子里”
接着来到众多记者面前“今夜之事喜欢怎么写是你们的自由,我只想告诉诸位,刚才真的很可笑”
当着众多社会名流军政要员,以及大批记者的面大放厥词,却没一个人敢还嘴。
除了惧怕对方异界修士的身份,还有那百余尊傀儡,唯恐一个不高兴,将经济重镇变成废墟。
原本热闹的酒会,经此一遭直接不欢而散,周林没跟任何人告辞,自己带云林离开,只有冯川荣和康万鹤出来相送。
接着俩人就一个返校,准备明天的讨论会,一个回家训女儿,或者是被老婆罚跪搓衣板。
吃饭吃出一肚子气,兄妹两个杀气腾腾走路上,也没人敢接近,最多远远投出个仇恨眼神。
“哥哥,我们还是离开吧,小云林不喜欢这里”
“忍耐几天吧,最多我们每天待酒店里不出门,只要有娘子的消息就走”
海都这花花世界,可迷惑不了道心坚定的修士,仅仅想借助政府找老婆,否则怎会跟凡人掰扯。
忘记所有的糟心事,回酒店洗个澡进房间睡,而与此同时,云山省城周家大院的柴房中。
尚春黛身边站着麻婆子,面前有七个光脚小女孩,都是三四岁年龄,穿的破破烂烂面黄肌瘦。
检查过所有女孩脚踝,尚春黛满意的点了点头,取出个信封交给麻婆子。
“这是你的酬劳,记住把嘴封严实,我不想让人知道”
“请夫人放心,老身干这行多年知道规矩”
二人钱货两清,麻婆子离开周家,尚春黛暗中扔出张符箓。
见四处寂静无人才返回柴房,拿出块玉佩从每一个孩子身前走过。
来到最后一个女孩面前,玉佩忽然碎裂,其中有道灵光钻进眉心。
尚春黛整个人忍不住发抖,眼睛通红泪如泉涌,抱住女孩狠狠亲了几口。
“我的孩子,娘终于找到你了”
柴房里哭了半天,接着抱孩子进卧室,好好给喂顿奶。
之后返回去将七名女孩迷晕,带着她们翻墙离开周家大院。
寻着符箓残留气息,在省城北区较为繁华的大街上,找到家车马行。
后院正房上,尚春黛揭开瓦片,往里面看去,见麻婆子坐主位,旁边是车马行老板。
下边全是三教九流,有老头老妇,妓女乞丐,还有那翩翩公子跟一个小孩,实际上是长不大的侏儒。
“大家伙都辛苦了,这单买卖是几年来赚最多的,咱们还是老规矩”
“一成入公账,由车马店洗白,留着给大家伙应急用,我这领头的拿两成,剩下七成大家共享”
“当家的高义”三教九流众人齐声恭维。
任谁能想到,省城里开了十几年,也算小有名气的车马店,就是人贩子的据点。
下方畜生一个个乐呵呵领钱,尚春黛觉得恶心的要命,杀他们都嫌脏了手。
打出二十张飞刃符,片刻间将所有人大卸八块。
接着找到关押妇女儿童的地窖,把人迷晕后趁机放进七个女孩。
做完这一切离开车马店,分别去了警局报社还有省政府寄信,内容当然是举报人贩子。
为能引起足够的重视,尚春黛还特别把人家大门给踹烂。
对方找不着正主只能看信,紧接着大批人马前往车马店。
毕竟麻婆子可是全省通缉的要犯,也是这老王八蛋心思谨慎。
从来不拐官家和富贵人家的孩子,这才没人催警察办案,让她逍遥十几年。
遇到尚春黛算是天理昭昭,恶有恶报,死的轻轻松松便宜她。
警察赶到后立刻包围车马店,里面的人全部控制,正房门刚打开,不少人都吐了。
几个经验老道的警察勘察现场,胆大的记者在拍照片。
并顺利找到关人的地窖,将被拐妇女儿童解救出来。
审问勘察认尸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全部经过真相大白。
于是乎省长,市长,厅长,以及各分局长齐聚一堂,来开个记者招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