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在高位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老嬷嬷进门禀告后，以为太后和姜清慈谈得不愉快，加上后来副使又被圣上派来接人，老嬷嬷以为太后还在生气中。

老嬷嬷陪伴了太后多年，喜太后所喜，悲太后所悲，不由得对姜清慈有些怨恨。

“太后娘娘可是与姜家小姐聊得不愉快？要老奴说，姜家小姐可真是……”

“嬷嬷！”太后厉声打断了老嬷嬷的话。

老嬷嬷不明所以，但还是闭嘴了。

太后对这个一直陪伴的人还是有感情的，有些事情不能直说出来，她只能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已经老了。”

“哀家想起哀家刚进宫的日子，那时候我们才多大啊……转眼间……”

太后说起这个，老嬷嬷的记忆涌上心头，跟着太后回忆起从前。

老嬷嬷不再说起姜清慈，太后抓着帕子的手悄然的松开了，云卫遍布皇宫，所有事情都会出现在皇帝的桌案上。

太后一直知道这件事，但她依然叫来姜清慈，暗示她去嫁人断了皇帝的念想，是因为她知道皇帝不会拿她怎么样。

但云卫的指挥使是姜清慈。

她身为太后，姜清慈或许不会杀了她，但老嬷嬷就不一定能逃脱了。

太后知道不少指挥使的事情。

睚眦必报，冷漠无情。

如果不是姜清慈亲口承认，白虎对她俯首称臣，太后也不敢相信，姜清慈看起来那么柔弱的一个人，居然是指挥使。

云卫初上朝堂，遭受大臣们的反对，那些手里不干净的大臣们很快就被肃清了。

当时的云卫只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