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太阳跳出地平线,射出万道金光,夺目刺眼,使人再不敢盯着它看。大漠将士的身上披上了万道晨辉,此情此景美轮美奂,可大家嘴里继续骂着拓跋宏。
突然,一只信鸽从运城飞了出来,一只箭羽紧随其后,信鸽中了箭可晃晃悠悠飞了一段后,掉在地上。
霍寒捡起信鸽,拿下脚上的纸筒,倒出纸条,递给宸王。
宸王打开纸条,面色大喜。调转马头面对将士,拔出佩剑高举到空中,“将士们,天狼兵中了软禁散,就连他们的战马也中了迷药,今天我们拿下运城,把他们赶到清沙河就等于拿回了我们所有的城池!”
“杀!杀!杀!”所有的钩镰枪和斩月刀齐齐举向天空,晨辉的映照下冒出无数寒光,无坚不摧的豪迈气势!都说士气可以以一挡十,大漠将士此时气势如虹,光是那喊声就让天狼兵闻风丧胆。
“咚咚咚……”高亢的鼓声响了起来,大漠的将士扛着云梯冲向城墙,无数只箭羽像雨点一样射向对面,投机石咣咣的砸向城墙。特别是那撞城锤,好像要把城门撞出个窟窿。
运城上的天狼兵也回应了一些箭羽,可很快他们就停了下来,似乎准备的并不充分。大漠的小兵爬上城墙,与天狼兵短兵相接。
宸王从马背上突然飞向城墙,借着云梯蹬上城墙剁口,看到眼前东倒西歪的天狼兵,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霍寒和一众暗卫也登上了城墙剁口,护在宸王左右。
里应外合下城门终于大开。
所有大漠的将士一股脑涌向城门,大家都没想到这次攻打运城居然这么省劲。
踏入运城城门,发现无数天狼兵瘫倒在地上,天狼兵惊恐的看着走下城门的宸王,眼里满是死寂。大家都知道,两军阵前看到对方的主帅就等同生命走到了尽头。
宸王翻身上马,巡视周遭,发现大量来不及搬上城墙的滚木、火油和箭羽,天狼兵明明做了充分的准备可却集体中了软筋散,心中更加感激那个下毒的高人,催马直奔清沙河方向,但愿能活捉拓跋宏。
拓跋宏此时狼狈至极,他被十多个亲卫护着仓皇逃窜。身边都是逃亡的天狼兵,乌泱泱的天狼兵好像蚂蚁泛滥一般。大家都仓皇逃命,有的把盔甲都扔了,还有的鞋子跑丢了。有一辆马车上拉着年轻貌美的大漠姑娘,这些姑娘哭哭啼啼,个个手脚被绑无力望天。
最后几辆马车上面摞着许多小兵,个个呲牙咧嘴表情狰狞,这些都是中了软筋散的小兵,他们拼尽洪荒之力才爬上马车,马车明明装不下了,可有的小兵还往上挤,根本不管底下的人死活。天狼兵们现在都不明白,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又中了软筋散,同样的毒中了两次太他妈丢人了。
拓跋宏被亲卫们簇拥到清沙河前,河水哗哗流淌,阵阵寒意扑面而来。他看着无数条木筏和小船不甘的向后张望。他很清楚过了清沙河自己就彻彻底底的败了,怎么感觉败的有些窝囊?明明还没开始对抗宸王就落荒而逃了呢?
“来人,去查查哪个天杀的又下了软筋散?”声音里夹杂着愤怒,细看的话拓跋宏脖子上的青筋都在突突的跳。
“大哥,快走吧,宸王已经破城了。”拓跋浚声音里满是急切,他怕自己这个哥哥一冲动做出傻事。
拓跋宏刚要说什么,被拓拔俊一把推到跳板上,“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我们占领这一年多,已经抢了大漠国那么多粮食和女人,这么一看我们是胜利的一方。”
“是啊,殿下,我们先过河再说,宸王很快就会追到这里。”后面的葛尔木将军急切的说道。
拓跋宏被推着上了小船,身后的亲卫都陆续上了船,小船很快向对岸行驶,船头传来清脆破冰的声音。
还没走出多远,身后的天狼兵蜂拥而至,他们纷纷扔下兵器上了木筏和小船,还有的驱赶大漠的姑娘们上了木筏,有的挤不上去干脆拽着马尾巴过河,还有的干脆扔掉铠甲扒着木筏过河。遇到结冰的地方,船上的小兵挥舞着刀剑砍碎冰面,木筏继续前行。
宸王带兵赶到清沙河的时候,只看到河中央逃亡的一些小兵,他们抱着木板奋力的游着。
岸边散落着一地的兵器和铠甲,受伤的两匹战马咴咴的叫着,还有河面上飘着几双绣鞋,看得出天狼兵刚刚逃亡时有多么仓促!
“王爷,我们追不追?”李贺探寻的看向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