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被胡大海扔进一个冰冷的牢房里,这回好了又进了一次牢房。这回的牢房可钻不出去了,栅栏门上的木棍特别粗,间隙特别窄。妈的,自己明明和这个王爷犯冲,想想也是活该,非得等着要那一万两白银和母羊干啥玩意,个子长高了就该离开这里,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贪心不足蛇吞象,活该。
七七在牢房里来回踱步,她琢磨着如何能逃出去。
天空中有几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它们这几天一直跟着自己。可它们太弱小,除了下毒根本帮不了自己。早知道就不该给天狼兵下毒,让宸王攻打运城,那样自己现在是不是很安全。
打开布包,里面除了银袋子,一些迷幻药、软筋散、一把生锈的小刀别无其他。
隔壁的牢房里传来有规律的敲击声,刚刚就顾生气了,没有细看里面关着什么人。
敲击声还在继续,七七快速跑到墙根,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一会,怎么感觉对面在挖墙壁。
小手摸摸墙上的大石头,巡视周遭,发现外面的狱卒离得挺远。
拿出小刀,听着对面的声音选择两块石块对缝的黄土挖了起来。很快,一个小洞被打通,看着对面那熟悉的眼睛,七七哭了起来,“师傅,你怎么被关在这里?”
白子砚也红了眼睛,他想伸手擦拭七七的眼泪,可两只大掌怎么也够不到对面,无奈挠挠墙,“七七,别哭,你刚刚进来时师傅就看到你了,师傅是早晨就被抓进来的,这里关进来五个人。”
“大漠的兵为什么抓你?”声音里依旧带着哭腔。
“因为师傅给天狼兵的马治疗过伤口,大漠的兵说师傅是叛徒。”
七七擦掉眼泪,抽噎了一会,“师傅,那天你后背中了箭羽,以为你不在了呢,您让七七去马山镇找周德才药铺,药铺被天狼兵洗劫一空了!”
“师傅那日中了箭,赶着马车逃跑,可被天狼兵抓住,连同车上的药材都被他们带走了。周德才死了,师傅在天狼兵的俘虏营里看到了他,天狼兵逼着他把所有药材都送到军营,还逼他杀大漠的士兵,他不同意就被杀死了!”白子砚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那凶残的场景历历在目,如果不是自己会给马治病估计早死了。
七七把看到柯狼,身份被拆穿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就连认卢修竹为师傅的事,王爷宠自己的事也说了一遍。
听着七七最近发生的事,白子砚心里翻起滔天巨浪,一张脸变来变去,好像个调色盘,他没想到七七能近身于宸王。
“师傅,你生气了吗?等王爷气消了,七七求他把你放出去。”
白子砚想了一下,沉声说道,“七七,从现在起不要再叫我师傅,如果王爷知道你和一个大漠的叛徒搅在一起,定会大发雷霆、火上浇油的。还有,尽量缓和与宸王的关系,族里秋天的粮食又被龙山部落抢了,栓子他爹为了抢回粮食,被他们杀死了。”
“师傅怎么知道的,还有,师傅不会在这里关一辈子吧?”七七的声音里满是焦躁,栓子爹还给自己送过玉米馍馍呢。
“有两个龙山部落的小兵说的。师傅不会关太久,治马的医术你是晓得的,再说给天狼兵医马也不是我本意!”白子砚自嘲的笑了笑,本想转型成大夫,可这又被打回原形了。
“师傅,七七这里有一点软筋散和迷幻药,你留着应急啥滴。”说完,把布包里的小纸筒都顺着小洞口塞了过去。
“你哪来的这些药?”
“偷卢师傅的!”
“既然是偷的,都给我吧,记住以后不许在拿别人的东西!”声音里满是警告,白子砚怕这个孩子因为这点药在落下把柄。
“是他们先抢七七药的,再说那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