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竹从侧房走了出来,他死死盯着宸王的脸露出欣喜,“哈哈,王爷冲喜真的有效果了!!!”快步走到宸王面前,探上脉搏。
“嗯,身上有了气力!”宸王顺从抬起胳膊。
“太好了,脉象果真活跃了些,但是王爷不能受寒,估计再养几个月就能恢复正常。”卢修竹露出慈母般的关切。
“嗯。乔容儿怎么样?”宸王裹紧大氅,继续盯着疯跑的七七。
“她啊,好了很多,就是挺缠人!”卢修竹讪笑一下。
“喔~~”宸王审视卢修竹那张红晕的脸,“如果喜欢就好好对她,本王可听说每次看完病你都抱人家好久,有你照顾她,本王也算给乔羽一个交代。”
卢修竹立马紧张起来,环视四周,“什么叫我抱人家好久,明明是她赖在我怀里不走好不好,不过,最近她的确好了很多,我把她送到作坊里,在那里每天跟其他女工织布,说说笑笑挺好!”
“不管怎么说,你也要对她负责!”宸王一副赖上的语气。
卢修竹没有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
“嫌弃她被天狼兵侮辱过吗?”
“也不是,那件事不怪她,只是我娘在老家给订了一个,昨天才收到信。”
“退了,你们大婚那日本王多送些嫁妆算是补偿。”
卢修竹看了一眼七七,“王爷,这些天您不在军营不知道,我们曾经借贷过的那些富商地主不知道被谁鼓动的,天天来军营大门口要银子,过几天还会有更多的债主找上门。”
“什么?”宸王苍白的脸色变了又变,一丝狠厉划过眼底,“看来,本王是对他们下手太轻了!”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七七,“那王妃的凤冠霞帔哪来的?”
卢修竹愧疚的看向七七,这个丫头一心想分王爷的银子,可王爷的银子没分到,似乎还要背上债务。
“说啊!”宸王急切的催促。
“租来的。”
“咳咳,咳咳咳~”宸王再次咳嗽起来,身子晃了晃。
“王爷~”霍山急忙扶住宸王的胳膊,“王爷,我们还是进屋里吧!”
宸王滚动了几下喉结,强行压下咳嗽,摸索腰间,摘下一个玉佩,“把本王的玉佩送去抵押,凤冠霞帔和首饰给王妃留着。”
卢修竹接过玉佩看了看,“王爷,这是先皇给您的?”
“无妨,大不了本王将来再赎回来。一年以上的欠条尽快还上,不行把各地的商铺卖掉吧!”说罢,朝新房走去。
看着宸王的背影,白管家心里一酸,湿了眼眶。这一年多,为了打仗筹集军饷和粮饷,王爷把自家王府里所有值钱的玩意都卖了出去,就连皇上和太后赏赐之物都卖到了黑市。府里的下人都遣散了,鸡架里只剩下两只下蛋的母鸡,那两个舞姬天天盯着鸡屁股捡鸡蛋,有一天,一只母鸡窜稀,少一个鸡蛋,那两个女人还打了起来,好在自己聪明绝顶,带着两只母鸡来到了这里。
卢修竹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他知道最近的流言蜚语,更知道这些银子不尽快还上,王爷的名誉肯定受损。更有甚者谣传宸王府吃穿用度奢靡无度,还有恋童癖。
远处传来七七银铃般的笑声,卢修竹再次叹气,看向霍山,“在院子里多弄点新鲜玩意,让王妃天天玩,玩到忘记分王爷银子这事。”如果这个丫头知道王爷欠了一屁股外债,说不上作出什么德行,这可不是个省油的主!
霍山竖起大拇指,“还是卢大夫聪明!”说罢,快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