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所有暗卫聚集在书房对面的雅居阁,卢修竹抱着自己的首饰盒子站在门口观望。
白管家沉着老脸从每个暗卫身前缓缓走过,手里端着个掉了漆的木盒子,盒子里有一大堆铜钱,“别忘了你们当初是怎么进府的,现在王爷有难,军营缺银子买草药,到你们表达衷心的时候!”走到赵四面前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好像审视犯人的眼神。
赵四一脸哭腔,委屈巴巴的说道,“白管家,俺们真的没有银子了,刚才俺的亵裤都被魏武轮了十几遍,现在俺都不知道银子长啥样了,都半年看不到月奉了。”
魏武立马冷了脸子,“白管家,他小子那亵裤好几年不洗一次,上次筹集银子,在他亵裤里粘了五个铜子!”
“你少胡说,俺那是出了一身汗,铜钱粘到身上了。”
“噗嗤,”所有暗卫笑了起来。
门口的卢修竹也忍俊不禁,“算了,就这样吧!每次筹集点银子都跟大刑逼供似的,别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不行,肯定有奸诈之辈,”白管家浑浊的老眼继续扫视,最后停在张浪身上。
张浪浑身紧绷立马举手以表忠诚,“白管家,我真的都拿出去了,三十个铜子都给您了,这是俺来到运城后卖柴火挣的。”
胡大海翻了一个白眼,愤愤的说道,“你早都该拿出来,为了王爷,俺娘给的银镯子都当了,将来媳妇都娶不上了。”
白管家双眸微眯,看着张浪紧并的双脚,立马警觉道,“把他鞋子脱了,这个小子第一次双腿合的那么紧。”
“哈哈哈……”屋里又一阵爆笑。
“脱了,”胡大海搬来一把椅子,把张浪强按到椅子上,赵四和魏武去脱张浪的靴子,“
“哗啦啦,”五六个铜板掉出来,有一个滚到桌子底下,白管家立马冲过去,跪在地上捡了起来,捧在手心里揉搓几下,“哼,老夫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好屁,”说完站起身子,把铜子扔进木匣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胡大海把地上所有铜板都捡起来,走到白管家面前,虔诚的扔进匣子里。
白管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银袋子连同木匣子都递给卢修竹,“卢大夫,匣子里是六百文,银袋子里是五十两快拿去应急。”眼睛不经意扫到门外的七七,讪笑一下,“府里还有,还有,对了,一会给王妃杀鸡!”
七七移开视线,走过雅居阁的门,巡视王府大院,这偌大的宸王府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拿自己首饰不算,还逼暗卫脱鞋子?
卢修竹把匣子里的铜钱“哗啦”倒进银袋子里,然后快速朝大门口走去,走得过于急躁,踉跄一下,可死死抱住怀里的首饰匣子稳住身形继续走。
七七看着师傅那急匆匆的背影,就知道军营有多缺银子,也不知道那个拓跋宏知道王爷不在运城会起什么幺蛾子!
白管家和一众暗卫走向后罩房,大家脸上挂着笑意,一副余兴未消的样子,刚刚的逼宫,似乎并没有影响感情,反倒增添了些许快乐。由此可见,宸王治理有方,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