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看着日思夜想的小丫头,湿了眼角。他发现七七个子又高了不少,消瘦的小脸上满是泪痕,一身粗布棉衣棉布好像是个小乞丐。再看她给白子砚缠绷带的样子怎么这么不舒服!
宸王压下心里的五味杂陈,“丫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听到熟悉的声音,七七抬起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王爷、师傅你们怎么才来,师父为了救七七才伤成这个样子。”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子,好像白子砚的伤口是她弄得。
卢修竹放下药箱,接过七七手里的绷带。
两个官差行礼后走出小隔间。
宸王拉过七七搂在怀里,擦拭她眼角的泪,“别哭了,看你瘦的,本王得知丫头的消息就急忙赶来了,一会本王帮你报仇!”说完看向白子砚,“谢谢白先生救了本王的王妃。”
“王爷,七七是神鸟部落的人,保护她是草民应尽的本分!”白子砚再次咳嗽起来,这段时日本就没有好好休息,又找了十多天七七,现在又受伤,着急上火身体虚弱至极!
“师傅,你不能咳嗽,看伤口在裂开。”七七挣脱宸王的束缚,想帮白子砚顺胸口,迈出一步又退了回来,看向卢修竹,“师傅,师傅的伤口怎么样?”感觉有了卢修竹什么都能解决。
卢修竹微微蹙眉,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还好,扎的虽然深可不致命,再偏一点,就不好说了。一会开个药方吃几天就能好。”说完,重新缠上绷带。
张捕快走了进来,“王爷,孤狼已经被控制住,一只眼睛被金雕啄瞎,地下室找到七个小姑娘,五个都是这几天百姓报官丢失的,已经被父母领回去了,另外两个是流浪的孤儿。”
“嗯,一会本王亲自审问。”
张捕快转身离去。
想到孤狼瞎了一只眼睛,七七后背冒起凉风,自己这两个大雕太狠了,不过他活该,谁让他掐自己脖子了。
霍寒端着一盆温水和皂角走了进来,“王爷,这是给王妃洗手的水。”
“嗯,放下。”宸王接过木盆,放在七七面前,“好好洗洗,本王让月影和月离做了好吃的。”
七七把两只血淋淋的小爪子按进水盆里,“王爷,这些天七七都不敢吃饱饭,那个坏蛋在饭和菜里加了药。”抓起皂角,狠命搓了起来。
“一会回府好好洗澡,吃完饭,再睡一觉。”
七七看向白子砚,“那师傅呢?”
宸王思忖片刻,看向对面台子上的一大群乐妓和官差,“他就在这里养伤,以后这个乐坊就是丫头的了。”
“什么?”
就连白子砚也面露惊愕,他没想到宸王如此宠溺七七。
宸王拿起毛巾帮七七擦手,“本王会让她卖给丫头!”
七七转了转眼珠,立马坏笑起来,小声说道,“王爷,咱们不要她的命,讹她这个二节楼不过分,可是她会同意吗?”一副不确定的语气。
“在财和命面前,你说她会选哪一个,再说运城是本王的封地!”一丝狠厉划过眼底,一副你不同意就拍死的架势。
“嘿嘿,王爷,咱们现在就去。要是这么说,还得感谢那个坏女人常青呢,她要是不花银子买下七七,七七说不定被卖到哪里去了,对了,她还打了七七两巴掌呢!”一副告状的韵味。
“一会本王帮丫头打回来!”宸王放下毛巾,拉着七七走出小隔间。
来到大厅,七七这才发现这里高贵典雅、别具一格,不愧是乐坊,可暗地里不还是干着那龌龊的勾当,否则自己怎会被囚禁在地下室!!!
大厅正中央的后面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摆着几把琵琶和一排圆凳,一大群乐妓跪在台上,被几个官差登记造册,估计这是要解散了。这些乐妓都很年轻,一身粉色夹袄黄色褶裙,个个粉面桃花、豆蔻年华,看来平时的那些好听的音律就是她们弹奏出来。想着琵琶精逼自己练曲子,七七就生气。
再看高台下,好几排椅子和茶桌,看来这里是看客的座位。银子多的,可以坐在雅间里听曲,就是自己刚刚走出来的那个小隔间。看看,一个乐坊,也得分出三六九等。
右侧是一个楼梯,顺着楼梯能上到二楼,二楼是一排房子,应该是乐妓睡觉休息的地方,想着这里将要成为自己的房子,七七心里好像开了一朵大花!!!
突然,三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七七视线里。只见常青、千莲和琵琶精被一群官差押着跪在地上,常青像个疯子似的注视自己,那双乱转的眼珠子好像还在怀疑自己的身份。
七七露出森森小白牙笑了起来,突然觉得不那么恨她了,觉得她也挺可怜,因为她马上要一贫如洗了,自己怎么有种雀巢鸠占的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