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王爷就是限制了我的快乐和自由,以前我们都说好了,允许七七随意逛街,可大婚后,我朱七七的安全就成了问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个花灯都被掳走,除夕那天的坏人哪个是我认识的,还不是王爷招来的?”七七小脸气的绯红,眼睛四下搜寻金雕,一副想挣脱却又走不掉的无可奈何。
宸王沉默了一会,缓和了语气,“本王不也是为了丫头好吗?王府有人保护你,免得发生上次被掳的事情,下来,一会本王陪你去!”
“哼,宸王被那么多将士保护,不还是中了千里销魂散,不还是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救的吗?以后不用王爷陪,也不用王爷的人保护,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因为保护没用!!”语气里满是不善和嫌弃,自己不是鸟,天天关在笼子里,被你拎来拎去。
被啪啪打脸,宸王脸上有些挂不住,说她说的不对吧,可又无力反驳,心思千回百转后,继续仰视七七,“本王就不许你出去,你是本王的王妃,在这大漠国男尊女卑,妇从夫纲,你想违背祖训领受家法吗?”大掌用力捏了一下。
一听这话,七七立马瞪起眼珠子,抓起树杈上的积雪狠狠扔了下去,一直就知道那个戒尺是给自己准备的,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怎么这么窝火!“再打老子一下试试,别忘了王爷还欠我一万只母羊和大鹅呢?不要以为王府天天做点好吃的就抵消了,那个是当暖炉时欠下的吧,是契约文书之前的事情吧,王爷兑现了吗??”这个王爷就得往天灵盖上打,不能惯着。
远处的白管家和霍寒几人愣愣的看着站在院墙上打架的王爷和王妃,心里刮起东南西北各路大风,怪不得王爷总被咬,原来欠王妃母羊和大鹅礼亏啊,可昨晚二人吹笛子时挺默契的啊!
宸王再也控制不住怒气,扬起袖子扫开纷纷扬扬飘落的白雪,一个纵跳,跳到院墙上,拎起七七,“本王看你是屡教不改,再说一句老子试试?”
七七脚丫子悬空,狠狠去推宸王,“本妃看你称王称霸习惯了,欠母羊和大鹅不还还有理了是不是?你还不上就对债主客气一点,还不让债主出门,耽误我朱七七发家致富,本妃看该领受家法的是你吧,你和那个常青有什么区别!”声音愤怒至极,狠狠去咬桎梏自己的大掌。
“你又咬本王,”宸王被气的不轻,翻过七七斗篷帽子,一个用力挂到一个树杈上,“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么就自己下来吧!”说罢,跳下院墙走了。
七七抬头看着自己的斗篷帽子再次被挂到树杈上,心里更加生气,手脚乱蹬起来,“墨风宸,你就是个大骗子,欠银子和母羊不还,还天天压制我!你哪来的底气,就凭你是王爷吗?”妈的,自己又像一个吊死鬼了,那个安和寺方丈当时说的绝对是反话,哪有福星天天这么被压制、总挂树上的。
宸王停下脚步,“本王凭的是实力,你不是有本事不用本王保护吗?那也有本事自己下来!”
“那我朱七七有本事跑到乐坊,你就不许再管我出王府,还有我的白马以后不许拴着,我的动物都散养!!”七七愤怒大喊,声音拔了一个高度!
宸王停下脚步,“好!本王今天就要看看你是如何从这个王府逃出去的!”说完,大步朝前走去,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好像是愤怒的磨牙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七七看向树林外面的白管家等暗卫再次大喊,“白管家,霍寒你们可都听见了,要给本妃作证,今个我要跑出王府就是自由之身,以后哪个再管我就是小人、猪狗不如!”
宸王眉心微蹙,拳头握的嘎嘎响,自己倒要看看她如何跑出去。
白管家讪笑一下,躬身行礼,“王妃慎言,王爷一言九鼎,定不会失言!”
胡大海看着七七像个吊死鬼一样,心里乐开了花,“王妃,王爷定会履行诺言!”艾玛,这从树上下来都费劲,还跑出王府,简直就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霍寒和霍山对视一眼后,抽了抽嘴角,这个王府暗卫就三十多人,个个高手,王妃怎么跑出去?
众人跟着宸王走出树林。
七七看着众人走远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这个府里没一个自己人!都跟那个王爷伙同一条裤子!”抬起头看向天空,自己那两个金雕哪里去了,竟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在所有人都消失在视线的时候,院墙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七七,你怎么被挂到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