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上墨风泽面色惨白的朝大太监安国忠伸出大掌,“拿来!”
大太监安国忠警惕的巡视一圈,一甩拂尘,尖声尖气冲太监和宫女喊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咱家一人伺候就够了!”
“是,奴婢告退!”几个伺候日常的太监、宫女退出养心殿。
看到奴才们走后,安国忠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放在皇上手里,“万岁爷,就这一颗了,以后可不能再吃了,太后如果知道您吃这种药,定会扒了奴才的皮不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纠结。
皇上端详掌心里的红色药丸,眉心微蹙“上次重病不也是服了这个药才好的吗,太医院那些个废柴,朕的身体孱弱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应对之法,服了这虎狼之药,反倒年轻了几岁!”
安国忠脑海闪现皇上最近和姚碧珠颠鸾倒凤的夜夜欢歌,抬了抬眉梢,啥好人也架不住这样折腾啊。双手拿过水杯,小心翼翼的递了上去,“万岁爷,中午姚嫔炖了您爱吃的青龙汤,听说还是皇后娘娘亲自教授的呢!”白胖的脸上满是笑意,好像这汤他能喝到似的!
皇上眼底闪过一丝狐疑,把药丸送入嘴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总觉得皇后最近变了,变得太大度了。最近自己一直都留宿在珠儿那里,她一句怨言都没有不说,这又教姚嫔做自己爱喝的汤是什么意思?抬起大掌捶捶脑袋,最近一想问题脑袋就疼!
“对了,襄王那有什么动静?”
安国忠转了转眼珠,“老奴听说他不在京都,去追杀宸王了,听说好几次都没占到便宜,上次在运城把宸王的小王妃撸走,襄王舅舅的铺子都被宸王挑了。”
“挑的好,派人继续监视他们的动向必要时帮一下宸王。”皇上把茶盏放在安国忠手里,揉了揉太阳穴。
“是,皇上!”
“太后驾到!”门外的小太监高声唱道。
门开了,容太后快步走了进来,还没到近前,就红了眼睛,“皇上,哀家听说宸王为了还债,都亲自押着一些东西出去卖了,他把各地的商铺都卖了不少!”
“母后,您别急!”皇上站起身子,拉着太后坐下。
容太后眼泪差点掉下来,“皇上,母后怎会不急,宸王贵为我大漠王爷,居然能被逼到这个地步,传出去也不好看呢,怎么说他也是为大漠国才借的那些外债!”声音里有了愠怒。
墨风泽注视容太后的黑眸,心思百转千回,一直都觉得这样挺好,宸王有了外债,才会有压力,才能安心守在封地!大漠的臣子和子民都这样鞠躬尽瘁,把个人利益抛在脑后,我大漠繁荣富强还会远吗?
“皇上,哀家这么多年都没求过你什么,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会允许自己的亲弟弟被一些百姓追讨要债?如果你在这样置之不理,哀家可就……”
话音未落,墨风泽的脸好像挂了一层寒冰,“母后难不成是想把朕的江山也给他吗?如果这样,朕不介意重演父皇当年的事!”语气里满是警告。
“你,你怎么这样!”容太后被气的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宸王既然能签下那些外债,就证明有实力还上。朕可听说他私吞了不少郭翰林的煤矿和铁矿,就连当地的人头税都取消了,朕要看看他能搞出什么大的名堂来!”
容太后静默了许久,缓缓说道,“皇上说什么都有理,全当哀家没说!”说完,失望的站起身子往外走,刚走几步又停下,“对了,宸王过一段时日带那个小姑娘回京,哀家不想你们兄弟再因任何事情闹的不愉快!”说完,继续朝前走去。
墨风泽抬脚跟了上去,“母后放心,六弟镇守边关,朕怎会为难与他!只是那个朱瑾玉入皇家玉蝶的事有些争议!”
“那个不急,宸王回来哀家亲自跟他说,怎么也得找个二品臣子的女儿做正妃啊,要不怎么配得上宸王?”
墨风泽凤眸微眯,看着自己这个老母亲,表面和自己一条心,实则处处向着宸王。把重臣的女儿许给他,让自己立于危墙之下吗?
来到外面,容太后径直朝寿康宫走去,这些年,凡事涉及到宸王的事情,自己偏颇一点这个皇上就这个样子!亲兄弟就不能坦诚相待吗?
墨风泽可不管兄弟还是姐妹,凡事危急到自己皇位,哪怕想象中有了苗头也不可以,在他的认知里,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他信步来到花园,一阵清香窜入鼻息,环视四周,只见不远处的丁香树悄然开放,紫色的小花虽零零散散,可也象征春天回来了。不自觉勾起嘴角,低头看着脚下,果真,小草从青石缝隙钻出地面,黄嫩嫩的,自己最欣赏的就是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哪怕头上有块巨石,也能蜿蜒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