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吴峫走到阿辞坐着的椅子旁边,看阿辞紧绷着面无表情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你生气了?”
阿辞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微微垂眸没有看向吴峫,“没有。”
好吧,这是生气了,吴峫在心底想着。
“阿辞,胖子有句话说得挺有道理的。”吴峫斟酌了下言语,说道:“现在我们的离别,只是为了下辈子的再次相遇。”
“我们不喝孟婆汤那玩意,下辈子咱们再做兄弟。”
“……”阿辞只是看着吴峫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吴峫,他相信了自己说的话。
站在门口的胖子只是默默的揽着自家小哥无声的笑着,相处了这么多年,张启灵已经非常放任了胖子的亲密行为,就像这会儿都差不多跟树懒一样揽着他也直接任由。
晚上吃过晚饭后,几人躺在凉亭里的躺椅上,外面开始下起了雨滴,听着耳边雨水敲打万物的声音。
“下雨了啊……”胖子看着外面下起的雨,笑着慢慢闭上了双眼。
听到胖子呼吸声的消逝,阿辞和张启灵,还有黑瞎子闭着眼,不发一语的沉默着。
可能是死前的回光返照,吴峫也而听力敏锐的察觉到了胖子的毫无声息,“你们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吴峫一直撑着等阿辞他们的回应,他旁边躺椅上的阿辞抿紧的嘴唇张开,“……好。”
得到了回应的吴峫心满意足的看着外面的雨,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慢慢被眼帘遮盖。
解雨臣没说话,只是安静的拉着黑瞎子的手,侧着头看向黑瞎子才闭上了眼睛,紧握着黑瞎子的手也跟着卸力垂落,又被黑瞎子给紧紧握了回去。
这块荒无人烟的吉隆沟角落里伫立的遗世而独立的院子,原本远离尘嚣人烟的六人,在这个大雨如注的夜晚离开了三个。
被留下来的阿辞三人安静的陪着吴峫,胖子,还有解雨臣躺在凉亭的躺椅上,就这么过了一个雨打风吹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阿辞拿着他那把长剑,站在院子中,看着面前的自家小孩和瞎子,“我去个地方,取些东西回来。”
“照顾好他们,我很快回来。”
说完,阿辞没管小孩和瞎子的欲言又止,转身就出去上车,开着车就离开了。
这次只有张启灵和黑瞎子两人站在院门口注视着阿辞那辆车的离去,两人久久无声。
阿辞不吃不喝一直开着车到了长白山附近,用那辆悍马车还有一些钱跟别人换了一辆能够运货的卡车到长白山山脚下。
重新回到长白山青铜门前,并没有用鬼玺的阿辞,伸手放在门上,青铜门缓缓打开了一道人行通道,白烟也从门里飘出。
还未等阿辞有什么举动,里边就传出一道声音。
阿辞听出了这道声音是谁的,就算是时隔了几十年时间。
“你回来了。”像是早就预知到了这件事一样,那声音里充满了平静。
阿辞没有立即踏进青铜门,而是说了句,“我来借东西。”
要是吴峫和胖子在这,绝对能够听出这句话的熟悉之处,不就是之前阿辞和小哥在神农架那里跟一些东西借了个生命结晶吗!
有借无还的那种借法!
“……”那声音显然没想到阿辞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昆仑神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