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醉青跨进容家的大门,刚想好好休息一下,才发现一个问题。
她是不是在容家没有房间。
前天刚到这里没一会就被叫去了晚宴,听容川的口气也没想留个房间给她。
那她现在睡在哪里。
偌大的客厅,多层的房间,屋顶上挂的水晶吊灯,精美的家具,好像没一点是她的。
她只不过是刚被接回来的人而已,对于这个家里的人还算客人,并不是这个家里的医院。
惆怅之气油然而生,侵蚀着竹醉青的内心。
她也不傻,回来这摆明了就是叫她相亲,要是那个声音好听的尚左也就算了,怎么是那个老头尚永安。
不嫁,才不嫁。
她得毁了这桩亲事,再不济,换成尚左也行。
她们蛇族很追求和眼缘这事的,要是她嫁个不喜欢的,更多的倒霉事会落在那人的身上。
为了他人,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能答应。
外面的天渐渐亮起来,照进屋里,竹醉青累了,哪也不能去,就让这个沙发来救济她一下吧。
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她怕弄脏沙发,拿过旁边的毛毯,铺在沙发上。
还好沙发很大,她又娇小,能容得下她。
毛毯一半铺在沙发上,一半盖在身上,恰好合适的温暖。
睡前迷迷糊糊的又想起什么事,是什么呢,好像是竹馥发来的短信她还没看。
好想看,眼睛抬起的力气却没有了,身子越发沉重,好似要陷进去某种地方,失去意识一般。
那就醒了再看吧。
不成想,还没睡多久,就被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吵醒,当时还以为是在梦里碍竹馥的骂,倍感亲切。
听着听着,声音不像是竹馥那样清清冷冷的,说的什么她也听不懂。
什么弄脏了,皮质的沙发,赔不起,断断续续的。
竹醉青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哦,原来是她困得睁不开眼。
“你起来!”容衣诗推动她,竹醉青没什么重量,一推就顺力下去了。
砰的一声。
她摔在了地上。
“啊。”紧跟着一声叫喊,其声音可以和隔壁邻居二狗子家过年杀猪的声音媲美。
竹醉青终于睁开眼,脸贴在地板上,很冰,身子骨像是被碾压过去的疼。
邓含玉也闻声赶过来,眼前的画面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容衣诗显然也没想到她就这么滚了下去。
“你推我干什么?”竹醉青从地板上坐起,扶着腰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双眼恶狠狠的紧紧盯着明显状态外的容衣诗。
那眼神像一头随时要咬人的狼一样,好似下一秒就会咬向她的脖子。
到这容衣诗也不装了,抱着臂同样盯着她,“你说为什么?身上的衣服这么脏就在沙发上睡,还把我妈的毛毯弄脏了,你说怎么办?”
邓含玉原本是来劝和的,虽说也偏向自己的姑娘,这丫头留着还有用。
听到自己的毛毯被弄脏之后,怒火滔天,这毛毯是前不久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冬暖夏凉古董级宝贝,今天约了姐妹来看,所以昨天晚上提早就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