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风呼啸,竹醉青抱着脸上泪痕未干的景修出了酒店门,里面宴会开始了人们的交际,快接近尾声。
容高逸亲眼看到樊瑞泽在万目睽睽之下带走了竹醉青自己还不能轻举妄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幸亏容川在那个时间段不在,自己后来用了招数让他远离会场,但拖不了多久,一会肯定会回来。
万一他听说了之后迫不及待的把竹醉青送往樊家。
樊家公子樊瑞泽按理来说不是那样毛躁做事没有章法的人,今日是中了什么邪,来的都是几个大家族。
就这么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把人带走,不怕被落下闲话。
忽然,一小簇红衣在眼前穿过,隔着玻璃门容高逸偏了偏身子,眼前没了遮挡看到全貌。
没错,那就是竹醉青。
不过......她怎么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刚想追上去,一小撮黑色追了上去,被一盆盆栽挡住,容高逸怎么也看不到来人,正想抬步走去。
身后声音传来,容衣诗脚步很慢,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给容高逸吓了一大跳,看到是她,心里又松下一口气,幸亏不是容川。
脚步向右走了一步,挡住身后容衣诗能看到竹醉青的视线。
“藏什么呢?”
“没什么。”容高逸赶紧又往左偏了偏,开始转移话题。
说着说着,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应该是我问你吧,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容川一般这样的场合都会叫上容衣诗,不过之前被她拒绝过几次后,就不再叫了。
这回是指定的竹醉青来,应该是不会再叫上容衣诗的。
当然也不排除,容川想搭上两个金龟婿的贪心。
“邓家带我来的。”容衣诗撒谎道,任务达成,她也不宜在这边久留,再被容川发现就不好了。
她们的母亲邓含玉是八大家族中第七家的邓家。
平常容衣诗比较亲近那边,带她来这种场合也不奇怪。
“我先走了,你别告诉父亲我来过,他总是让我干这干那的。”容衣诗走前还不忘嘱告他一声。
要不是他堵在大厅门口的这个位置,她又急着要走,没必要来里跟他废话。
容高逸点点头,看来他和他姐目标是一样的,都不让容川知道。
在这点上达到了共识,定是会互相保守秘密,忽然想到刚才容衣诗也在宴会上,同样也竹叮嘱一句:“那你别告诉父亲刚才看见樊瑞泽把竹醉青带走的事。”
听到这句话,容衣诗要走的脚步转回来, 紧锁眉眼,有些失声:“你说什么?刚才樊瑞泽把竹醉青带走了?”
容高逸心里一咯噔,她刚才不知道。
忙改口道:“没有没有,我说错了,瞧我这嘴,我理解错了。”
这么拙劣的演技,演习惯了的容衣诗可不相信。
樊瑞泽怎么会和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有交集,难道是刚把她接回来的那天...樊瑞泽也是带走了她,竹醉青夜不归宿一夜,难道那时候对她起了兴趣?
不行!绝对不行!不能让竹醉青赶在她面前,更不能让竹醉青压她一头,她最好的归宿也只有尚家那个老家伙,别人绝不对不行!
她才是生在容家养在容家正儿八经的小姐,怎么会被一个乡下来愚蠢到家的女儿压在身下,看来她得加紧计划了。
忽然,容衣诗听到什么,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朝门外跑去。
容高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这样,“诶,你......”
还没说完,莫之阔拍了拍她的肩,容高逸心抖一下回头看到是他悬起的心又放下。
“你吓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