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也是和她有些渊源异父异母的弟弟,让一个人家绝后这件事在医生面前发生是很不道德的。
上回帮樊老爷子治病的时候,毒素太强,那套银针里残留下了东西,景修拿去除净,也差不多到时间处理干净了。
容高逸恰巧也被容川禁步在家中,天时地利人和正好,早治早好,也算了了她一桩心病。
行医之人最见不得拖了。
虽说她拖延症好像还挺大……不过最后一刻前她能治的铁定能治好。
医术水平她达不到的,只能竹馥来。
她是成人之后才开始实践性学医术认草药识病症的。
在此之前蛇身只有理论知识。
跟着竹馥学了二十年,许多东西都会,但毕竟还是没竹馥一生的见多识广。
她活的寿命是比较长,学的东西多数都杂。
竹馥从小学医,四十余年都在悬壶济世。
这也是为什么她只敢自称神医弟子这件事。
神医就是神医,神医弟子只能是神医弟子。
行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竹馥才是名副其实的神医。
要是她在,那天樊老爷子根本不用动穴针,只需一针就能逼出。
她总是找不到那个精确的位置,怕差几微米,不敢贸然上手,只得用最笨的方法。
“拿去,在傍晚之前别打扰我睡觉。”景修把银针给她,打了个哈欠重新回到自己房中睡回笼觉。
“哦哦。”竹醉青拿过银针应着。
不知为何,窝家这几天景修白天每天都跟睡不醒似的,都在睡觉,晚上她又睡得早,不知道他几点睡。
这孩子不会是熬夜了吧,可他天天熬夜做什么呢。
天天看他白天睡得那么多,眼下的黑眼圈却是越来越浓,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了,小孩子多伤身体。
看来她得挑一天时间努力使自己不睡着,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竟然还能使平常特别注意修身养性的修修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
数好一会要用的银针消好毒之后,竹醉青去了容高逸房中。
这会是午休时间,但他肯定没在睡觉。
敲了敲门,三长两短。
“谁啊。”容高逸擦着头刚要开门发现自己是上身裸着的状态。
与此同时,外面竹醉青也回应了他:“我,竹醉青,银针我找到了。”
发现是她,容高逸火速从衣柜中找了上衣和裤子来穿。
这会正是夏天午后最炎热的时候,房中开了空调都有些闷热。
他却手忙脚乱的随手扯了个最边上的长衣长裤穿。
打开门,竹醉青看大他这副打扮,眨了眨眼,语气真诚的问道:“你不热吗?”
容高逸这才注意到自己拿错衣服了,而且不仅拿错了,好像还穿反了!!!
而且!还是上衣和下衣都穿反了,怪不得刚才穿上的时候感觉有些勒脖子还......勒腰子。
“不热。”容高逸嘴硬的辩解道。
“行。”竹醉青怕冷,在乡下的小村镇中家家户户都不需要空调。
村镇的旁边就是一条小溪流,因着地理位置,冬暖夏凉,用不上空调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