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竹馥不太好喜欢跟她多交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装作若无其事,不苟言笑的说道,“出去接个诊。”
“哦哦。”二狗子她娘点点头,看似相信。
实则在竹馥走之后,拎着盆子从门口处探出头来,看到人走远了,放下手里的盆,手上的水随意在身上抹了两把。
竹馥走前锁上了门,只能从里面打开。
二狗子她娘进不去,只能在门口听听墙角。
院子里半点动静都没,她回家,把被子拿到房上,假装晒被子,观察着院里的动静。
竹馥走的那么鬼鬼祟祟,还锁上了门,凭她多年来村里八卦能手的直觉,必定是有事。
奈何被子拍打了十遍,院子里还是没任何事情发生。
期间只有竹醉青出来晾晒草药,重复着她那日复一日的除草浇水养护工作。
观察了会,没什么,家里还有一堆衣服要洗,她正打算要走。
却发现竹醉青进了屋,拿出木盆,往外面泼水,红色的血水浇在褐色的地上,她刚给伤口裂开的尚弘烨换了新的绷带。
嘿,这回可给她找到话头了,连忙下了房顶,盆里的衣服也不管,拿着小板凳就去村口得大树下。
八卦消息聚集地去和别人分享。
今天竹馥走的警惕,院子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上天不负有心人,给她等到了,一盆血水能说明什么,她家又是大夫。
肯定是捡到了伤者放她家。
至于这伤者那男女老少,看不清,她只能说到这。
但一传十十传百,人们再传话的时候总要加一下自己的臆想。
就这样,等竹馥接完诊回来之后,村里的流言蜚语就已经演变成她家中养了个受伤的男人。
并且和她相好,现在她怀孕了,竹醉青很快要有个师娘和小师弟。
竹醉青家里的地位节节下降,温馨的一家人想要把她赶出家门。
……
竹馥刚进村口就听到了这些离谱的话和偷窥的目光。
这些年因为一直一个人,又捡了竹醉青这么一个弃婴,村里议论她的不少。
但也只敢议论,私底下说说,不敢把事搬到明面上。
作为看诊的大夫,竹馥在人们的心中是德高望重的,这件事上从没有过分歧。
村里的谣言让她也很苦恼,但这正是她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既然接受了来到村镇隐姓埋名过好自己的生活,专攻医术。
就要接受村镇的一切,总不比以前的生活好到哪里去,但在这里拼的就是一个自在。
远离城市的喧嚣。
竹馥提了提身上的包,装作没听见,径直走向家里,幸好离村口不是很远。
路上免不了又是接受人们怪异的目光,她也权当没看见,反正早已习惯。
推门,是锁住的状态,竹醉青听话的在家没出过门。
竹馥拿出包里的钥匙拧开外锁。
她正在给草药浇水,已经浇完了一半,歇下来喝口水,看看尚弘烨的汤药熬的怎么样。
听到声音放下盖子,“师傅回来了,喝水。”
去屋里拿了竹馥常用的水杯倒了热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