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0日,苏星河、傅恒之和程晓天晚上一起飞回了S市,下了飞机,程晓天家司机将苏星河二人送回了家,和程晓天挥手告别后,苏星河和傅恒之转身就看到了等在小区门口的梁云珍。
“妈,这么晚了,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说了你在家等我们就行,我同学会送我们回来。”
苏星河赶忙迎上前,笑嘻嘻地望着路灯下的梁云珍,突然感觉有些陌生。
灯光似乎使母亲头上的白发更加刺眼,她的长发明明已经烫染成了奶茶棕色,可发根处的新发仍然透露出岁月的痕迹,苏星河觉得自己好似突然读懂了语文课本中曾经那些描写母亲的看似矫情的慨叹。
“我在家也没事,正好下来散散步,活动一下,怎么样,还顺利吗?肚子饿不饿,我给你们准备了夜宵。”
梁云珍摸摸苏星河,又望着后面拿着行李箱的傅恒之,“怎么还带行李箱了?星河,你又带了些什么回来?就几天时间,这么大一个箱子?恒之,你别惯着她,她的东西让她自己拿,她累了下次才长记性!”
“妈!”
苏星河拉起梁云珍的胳膊,软软地摇晃着,“妈,你又心疼恒之哥,不心疼我!你都没发现,我回来都瘦了!好饿好饿,我们赶紧回家吧!”
“哪里不疼你了?你的东西让恒之拿还有理了?明天给你做红烧肉,你等会少吃点,都九点了,女孩子还是要注意控制些,晚上吃多了不健康。”
“知道了知道了!”
和梁云珍撒娇时,苏星河和傅恒之的眼神偷偷在空中交汇,他们商量好,明天再和梁云珍坦白二人的恋情,至少让她妈今晚先睡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梁云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苏星河和傅恒之二人,又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的确才七点半,苏星河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按以往的作息,她一般会先把粥煮上,食材准备好,才会去叫苏星河起床,节假日有时候甚至还叫不醒,在她半梦半醒的连声呼唤中心软,放任她睡到自然醒。
“星河,你今天起这么早?呦,我们家星河今天亲自做饭?”
厨房里苏星河认真地摊着鸡蛋饼,傅恒之在一旁专注地望着苏星河,看着煮蛋的灶台,给她打下手,梁云珍走过去,望着这副和谐的画面,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有种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欣慰。
国庆第一天,梁云珍对早餐十分满意,饭后,傅恒之主动收起了碗筷清洗,梁云珍望着苏星河满脸讨好的笑容,接过她剥好的橘子。
“星河,说吧,什么事?缺钱了吗?”
“没有,老妈你每个月给那么多,怎么可能缺钱!”
餐桌上,苏星河坐在梁云珍对面,注意着厨房里傅恒之正动作麻利地洗碗。
“那怎么这么殷勤?不是你说,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
梁云珍心情很好,难得地调侃起苏星河,“快说吧,我和恒之等会就去办事了,你是想和我们一起去吗?”
梁云珍和傅恒之外婆家村委会约好了今天下午三点办手续,她和傅恒之准备十点出发,去傅恒之外婆家,本来计划苏星河睡懒觉,就不用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