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门关上,坐在喜床上的沈若姬身体绷得直直的,心里愈发紧张了。
慕容潇拿起放在一旁的喜称,缓缓掀起盖头的一角。
只见盖头下的女子,眼眸低垂,朱唇轻抿,如白瓷般洁净的脸颊上晕染了一抹绯红,如桃花般鲜艳夺目。
“抬起头来。”他将整个盖头掀掉。
“殿下!”一声妩媚婉转的声音传来,像一抹清风划过内心深处。
慕容潇端来合卺酒,两人相互挽着手饮下合卺酒。
“妾身给殿下宽衣。”沈若姬柔弱无骨的白皙小手抚上慕容潇的胸口,只觉一股淡淡的异香传来,慕容潇只觉身体里一股热浪袭来,他弯腰抱起那如花似玉的新娘,走向床榻。
昨晚母亲给了她一瓶香膏,嘱咐她新婚之夜涂在手腕处,男人只要闻上了便会情动,这是母亲这么多年能维持自己地位最好的武器。
碧纱帐内,巫山云雨,情到浓处不自禁,却听道慕容潇不经意地喃喃道:“兮儿....兮儿。”
这话犹如一把尖刀,狠狠戳中她的胸口,他明明说过对那个贱人好只是手段,对自己才是真爱,他是何时动的情。
此刻的沈若姬兴致全无,却无法推开身上的男人,他现在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将满腔的仇恨与羞耻都归咎于沈若兮。若不是这个女人,自己也不会在洞房之夜听到自己男人叫别人的名字。
次日一早,沈若姬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身边的床榻早已没了人。
她坐起身,看着满地的零落的衣物,那刺目的桃红此刻刺痛了的双眼,只觉得讽刺极了。
自己也是嫡女,凭什么沈若兮成婚可以穿正红,而自己却只能穿桃红。总有一天,她也一定能光明正大的穿着正红的宫装,站在四殿下身侧。
她看着一旁服侍的宫女问道:“殿下呢?”
“殿下在书房,他吩咐过待您沐浴更衣后一起去皇宫请安。”侍女恭敬地说道。
沈若姬脸上一红,他还是在意她的,赶紧起身更衣,生怕去晚了惹他不高兴。
她看着梳妆台上那盒香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顺手拿起它放到梳妆盒里层。有了这盒香膏,自己必定会早日怀上龙嗣,这太子和太子妃虽然成亲已经有月余,却至今未怀上身孕,若她能早日怀上皇嗣并一举得男,生下长孙,还怕拿不下这正妃之位吗?
丫鬟为她挽好发髻,画上精致的妆容,她看了一眼锦盒里的血玉镯子,戴在手上,那盈盈血色更衬得她皮肤白皙如雪。
慕容潇看着她袅袅走来,恍惚间竟好像看到沈若兮的影子,她们是堂姊妹,眉宇间是有些许相似的。
皇后是个温和的人,赏赐了她许多东西,对她也是诸多关怀。
嫁给四殿下似乎也是不错的,皇后毕竟不是他生母,所以也不用天天进宫请安,自己只要抓住四殿下的心,那整个王府都是她说了算,而且没有婆母,她的日子一定能过得很舒心,只是昨晚的那一幕还是成了她心底的一根刺,扎得她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