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们干嘛？”

“我...我想去厕所。”

司空虽然脸上无法做出表情，但她还是在尽力地活动她的脸部肌肉，极力想做出一个疑惑的眼神，但最终只不过眼皮子跳了两下，显得更加嘲讽，

“你们去厕所都是一起去的吗？”

“噢，大概类似于学生时期下课的时候组队一起上厕所的感觉吧？”

“我对这种事情印象还挺深刻的，毕竟那时候我从来没答应过，她们似乎还会在厕所里玩什么...”

司空滔滔不绝地分享着学生时代的经历，在这种情况下，她看起来又带上了一丝的人性。

让整个地方的氛围都舒缓了起来。

方幽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司空似乎对于学生时代的事情特别执着，每次都喜欢用学生时候的事情来讲道理，而且细节记得及其清楚。

“那个时候，王晓涵假借去厕所的名义，实际上是去补作业...”

那会在她的办公室里面的时候，除去还没有自我意识的幼儿园以外，不管是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事情，她几乎都能拿出一两个实际发生过的故事来给方幽举例。

司空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听，只是一个劲地在分享着。

唐雯清也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刺猬科学怪人，脸上流露出一种向往的表情。

上学...

方幽此时注意力全在司空身上，没有察觉到唐雯清的异样。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原因，

“你不会，上完学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吧？”

司空的话匣子突然就象是被一把牢不可破的锁给牢牢锁住，嘴巴如同机器人般开合了几下，像是程序出了故障一样，没有再发出半点声音。

“很无聊吗？”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问了另外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方幽摇了摇头，回答的反倒是唐雯清，

“不无聊。”

司空忽然扭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唐雯清，让银发小姐心里直发毛，

她是喜欢听故事，但是这个科学怪人实在是有些让人心悸，尤其是被她盯上的时候，好像要把你拉去做什么可怕的人体实验一样。

方幽此时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唐雯清，发现了她眼睛里浓厚的兴趣，似乎还没听够。

但是方幽还是打断了她们，

“先办正事，故事有的是时间讲。”

“嗯。”

司空闻言，没有反驳，而是继续带路走在前面，只不过背影变得有些单薄和落寞。

过了五秒钟，她不死心地回头看着方幽，再次问道，

“无聊吗？”

方幽有些无语，她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执着？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不无聊，我只是好奇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叹气？”

眼见事情就这么要变得没完没了了，前方的人影变得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