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走神,褚邑便感觉到了。
脸色顿时阴沉了不少。
江云姝立即安抚他的情绪,“陛下,您与臣妾来日方长。可德妃娘娘身怀龙种,又是第一回……
她难免情绪紧张,害怕。您去看看吧。”
褚邑盯着身下的小东西,狠掐着她的纤腰,“姝儿就不气?这事儿都没办完……”
他心里都一股子火。
她却让他去。
江云姝坐起身,很认真道:“人命关天。德妃娘娘乃太师之女,家风甚严,若不是大事,又怎会来打扰皇上?”
褚邑闻声,眉眼间掠过一丝的厌恶,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
江云姝当即给他穿衣,甚至亲自打水为他擦拭身子。
褚邑眸中压抑着翻涌的谷欠色,却在临走时,还狠掐了她一把脸蛋,“乖。”
江云姝娇媚颔首。
褚邑出了水香苑的脸色黑得能吃人!
“皇后在干什么?她身为后宫之首,德妃的龙种也是她在照看。”
夏菊一哆嗦,“皇后娘娘一早就过去了。”
褚邑这才没有说什么。
可心中仍有怒火压着,没办法发泄。
尔雅立即叫了水过来,和丁香一起伺候她沐浴。
她睨着丁香的手上,那香珠不在了。
江云姝想着今夜褚邑定是怒火中烧,她为何不趁这把火……再浇点油。
她想着,把丁香支了出去了。
凑到尔雅的耳畔问,“去查下香珠她是扔了,还是收起来了。”
尔雅明白的颔首,便下去办了这事儿。
尔雅与丁香关系不错。
丁香以为尔雅就是傻白甜,对她自然是没有防备。
尔雅问及,她就老实的交待了。
江云姝现在笃定了这个丁香是想以香勾皇帝的,只是没有想到皇帝不喜欢香,所以奸计没得逞,所以这就收起来了。
那么费尽心思的做了这香珠,就这样收起来,多可惜。
再者这么一个恶心人的婢女留在身边多膈应,她得趁机收拾了。
江云姝想到这里,紫烟来报:“小主,可靠消息德妃娘娘的龙胎无碍,她是故意来截宠的。”
江云姝淡笑,“我一个贵人小主,德妃娘娘想截宠,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事儿……”
只是时候不太得当。
尽管今夜褚邑留在了德妃的宫里,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大概也没有想到褚邑那么猴急,进殿不过一会儿,和她已经干起事来了。
最关键的是,这事儿行至一半。
褚邑一通火生生的咽了回去。
好,正好。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她自己把这东风加上。
江云姝把银针拿了出来,然后又服下了一些药,这才睡了。
江云姝被德妃截宠的事情,转眼就闹得后宫人尽皆知。
有嘲笑的。
也有见怪不怪的。
毕竟一个是妃,一个是贵人。
要截宠也只能受着。
任了后宫怎么传,江云姝都恍若未闻,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距离江云姝最近的林才人。
这两日听着水香苑没有一丝的动静,她纳闷的派人去打听了好几回,都没有什么消息。
她正奇怪的时候。
外面的小太监匆匆来报:“小主,水香苑请太医了!说是江贵人病了,而且病得不省人事。”
林才人闻声,轻抬了抬眉眼,“快!一起去水香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