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姝轻抚了抚窗前翘头案上,尔雅插进长颈青瓷瓶中的红梅,嘴角轻勾。
陪他的第二年。
原主果然在他这里,就是一抹空气。
他从来不记得她的存在。
只记得她。
不禁有些替她难过,所以娇嗔道:“那起先的三年就不算了吗?”
褚邑迟疑了一下,“算,你我同在一片天空下,就算。”
这话还是她说出来,他居然这么快学了去。
江云姝轻轻地靠在褚邑的怀里,“皇上,您待臣妾真好。”
褚邑轻摩挲着她的柔荑,“你是朕的妻子,朕的皇后,朕不应该对你好?”
听着这话。
江云姝还有些恍惚,感觉像梦一样。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苟着苟着,就苟到了皇后的位置上去。
而且褚邑还真把她放到心尖尖上去。
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给他下了降头,或者是书上写的那种蛊虫,能让他彻底爱着自己的蛊虫。
想想她一个激灵。
褚邑不禁搂紧了她孱弱的身子。
江云姝有些受不住的低呼出声,“皇上……”
“叫夫君。现在朕是你的夫,不是你的皇上。”褚邑细细的吻在她的脖颈上,低声命令。
江云姝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双眼迷离的凝着褚邑的脸,“夫君……”
这一刻。
她也是恍惚的。
上辈子她活得独立,清醒。
搞男人,不如搞钱。
所以没有尝过心心相印的滋味。
这辈子……
她倒是不曾想过,会得帝王心。
宫灯的摇曳。
窗前的红梅似也被羞红了脸,轻垂了一下脑袋。
帐内二人身影重叠……
周遭的气息暧昧。
屏风后的王安一脸姨母笑。
好!
真好!
他家皇上可真幸福。
皇后娘娘也可真好。
褚邑通常都是午时来,用了午膳,与江云姝在殿内陪孩子,然后到次日上早朝才会离开。
然后又是在御书院批奏折半日,临近午时了,总往乾元宫跑。
可把后宫一众的妃嫔羡慕坏了。
哪怕她们这些新进的小主,如花般的娇艳,皇上也不睨一眼。
新入宫的文才人甚至去邀宠。
大雪天的。
寒风入骨,她只着薄薄的纱衣在皇上必经之路的亭子里跳舞。
冻到全身青紫。
结果皇上也只是睨了一眼,让人送了一件披风去,然后就直接去了乾元宫。
文才人气得在宫里哭了一下午,然后就大病一场。
这一病就一病不起了。
江云姝过去看的时候。
文才人已经瘦如枯稿了。
江云姝看着榻上的美人儿,心里是心疼的,赶紧让太医医治。
却不想……
文才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床头的茶盅砸向了江云姝,“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一个人霸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