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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老大就变了,变得沉稳没那么张扬了。我们才成立了火狐特战队,直接归首长调遣,成为部队里的一股神秘力量。
老大一直把小兮失踪的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虽然平时看不出来,觉得老大挺大大咧咧的,但老大一直很在意。再一次经历小兮被绑架,怎么能不难受。
刚才老大将人让给那个人,没有当众报仇就已经是最后的理智了。他的身份受限,对方也是知名人物,有些事做不得,但那个人可以。”
汽车里静默了许久,六子忽然长舒了口气。
“不过,那人也是够惨的,非要招惹老大妹妹,一下子对上三个大佬,这下玩儿惨了吧。”
“刚才动手的那个男人肯定也不简单,看他刚刚的阵势,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不过还好,他是站我们这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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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暮色低沉,一阵风拂过吹的林子里莎莎作响,撩拨起几辆车,几个人心里那份宁静。
江北枭将小兮送到江木尧医院做了检查。
检查完,江北兮便借口想去洗手间离开了。
江木尧长叹了口气,“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心率有些高,应该是受了些惊吓。胸口的伤也包扎了,毕竟是手术刀划开的不算浅,之后几天小心别碰水。”
“嗯。”
江木尧薄唇轻挑,笑道,“小兮都快成我这儿的常客了,大哥你这保护的也不行啊?要不给我带两天?”
“你的算盘快打我脸上了。”
说完,江北枭低眉,神色严肃了些,“有些事,我也不清楚是怎么找上小兮的。比如今天,小兮说那个富般山把她当成了什么药人,想取她的心头血救命,你听说过么?”
“药人?我只听马老提起过一嘴,说药人百年难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药人一定是药族血脉,所以小兮不可能是药人。或许,是他搞错了吧。”
江北枭低着头沉思着,“是么?”
而办公室外,江北兮找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推门进去。
房间的灯被关了,只留了床头一盏台灯。病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男人,周围摆满了各种用来维持生命体征的机器。
江北兮走上前,拿起床尾的病历本看了看,是常河。
看来丁孑将他照顾的很好,躺了这么多年,男人看起来身体状态还不错。
想着,女孩儿向前一步,从被子里摸出男人的脉。
过了半晌,女孩儿眸子倏地轻抬,看向床上的人。
这算是,造化弄人么?
她猜到了师父不会用毒药去害人,所以才来探探脉。
果然,一开始师父就没想过下杀手,给她们下的只是一些用于麻痹身体的麻药。
灭龙顶母株虽然解毒,却不解药,而人体也绝承受不起灭龙顶的药性。
丁孑以为自己把活着的希望让给了他,却没想到反而害了他。
其实刚昏迷时,可以试试以毒攻毒,服用同支的灭龙顶分株。
可现在,灭龙顶已经侵袭进五脏六腑,太晚了。
没多久,江北兮便离开了房间。
两人离开时,天色已经不早。
还好下午和君斯甫约饭的事家里除了江墨渊没有让其他人知道,给爸爸报了平安,江北枭便将小兮先送回了漓湾别墅。
看着小孩儿睡下后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夜里,一道身影从阳台翻进房间,月光将高大的人影照在女孩儿身上。
男人轻声走到床边坐下,在月光的背立面,男人眉间微动,深邃的眸中一丝温柔参杂着一丝后怕径自在眼角散开。
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仿佛与影子融为一体,生怕惊扰了这夜色。
床上的人稍稍翻了下身,转向了左侧,看向男人这边。
君斯甫鲜少有呼吸跟着悸动的的时刻,片刻后,察觉到女孩儿并未惊醒,才缓了口气。
担心这个姿势会挤压到小孩儿的伤口,环视了眼房间,从床尾拿了只够圆润的玩偶垫在了女孩儿的左臂上,让她环抱着。
然后又坐回了原位,恢复了先前的动作。
一直到天边渐渐升起一抹亮光,男人才揉了揉眉眼间,却揉不散攒了一夜的疲惫。
站起身缓了缓久坐得有些酸痛的身体,上前将窗帘拉上,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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