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后隔着棉服紧靠的胸膛,女孩儿有些不自然的拍了拍环绕在腰间的手臂,“我又不是小孩儿了,可以放我下来了。”
从空中落到地面,才连忙迈开一步,“那个,我们往那边走吧。”
君斯甫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一人一狗温馨的背影,眸底的温柔径自漫开到眼角。
又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感觉的一丝懒意,两人一狗才绕了一圈回到竹屋。
刚推开门,就问到一股清新的饭香味,桌上是准备好的饭菜。
“这是他们准备的?”
君斯甫拉着小孩儿洗完手在桌边坐下“应该是,晚上的时候有人看到我们往海边去了。”
“那,能吃吗?”
君斯甫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小孩儿,轻挑着眉,“怎么了?”
“你白天话说得那么绝,不怕他们……”
还没等小孩儿说完,男人没忍住笑出声来,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一天天的,想什么呢?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
“万一呢?他们本来对外人就没什么好感。还有之前那个丁孑,什么长老的女儿,如果已经知道她被我们……怎么不可能?”
“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就知道什么毒对你都是无用的,不会傻到自寻死路。”
“那你呢?”
君斯甫顿了顿,看着她,“没事,我不饿。”
随后又替小孩儿摆好碗筷,“而且,你以为阑七和十七是吃干饭的?他们一天找不到我,明天就会带人把这里踏平。
那老头儿知道,当年害小孩儿走丢的那些人还活着,不是因为我仁慈,是因为瑶阿姨和那个傻小子不喜欢打打杀杀。但要是有人找死,我也不会拦着。”
说完,满脸宠溺的看着小孩儿,仿佛前一秒说出那些狠话的人不是他一样,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来,“行了,吃吧。”
吃完饭,两人便休息下了。
可其实,只是闭上眼睛,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感受到怀里的手机发出震动,君斯甫睁开眼看了眼身边的小孩儿,悄声出了门。
听着门被小心关上,床上的人才缓缓睁开眼,看向窗外。
听了一夜不知是谁的心跳声,脑子还是一团乱麻,对于那个大胆的猜想。
妈妈大病一场,一口血吐出晕倒了,醒来后性情大变。从未学过却懂得很多,那颗珠子也变了颜色。
这些情况似乎都有点熟悉,当初她作为江北兮醒来,动手反抗,也让秦盛海夫妇吓了一跳,说性情大变也不为过。
而且她较六岁的江北兮而言,确实知道许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或许,不是妈妈性情大变,而是那个时候,她就已经不是原本的祭司之女了。
和自己一样的情况,之前就发生过一次!
如果真是这样,妈妈能活着,那是不是代表,真正的江北兮也有可能活着?
不过契机是什么?
还有那颗珠子,为什么这么久才变色,而妈妈大病刚醒来就开始变色了?
江北兮掏出衣领中的血珀对着窗外的光亮,正沉思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
等等!
她作为江北兮醒来的时候,这颗血珀并不在她身上,是后来大哥哥作为礼物送给她的!
那个寺庙的方丈说,是很早以前大哥哥从什么地方求来的,说是为她祈福。
真正变色,应该是从鬼林被抓那次之后开始的,丁孑当时做了什么?
因为药吗,她身上的药性全开?
不是,如果是药那妈妈那颗应该早就变色了,不会等到大病之后。
大病?一口血喷出,她当时也被打得奄奄一息,难道是……血?
这些,还是等回去找那个人了解一下吧。
总觉得,他会知道些什么。
正想着,突然一阵瘙痒从脖颈处传来。
从进门开始就瞧见小孩儿坐在床上发呆,唤她也没有反应,君斯甫就抬手捏上了小孩儿的脖颈,细细的摩挲着。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江北兮摇了摇头,微微笑着,“没有,有人给你打电话是有急事吗?我收拾一下,我们回去吧。”
“不着急,你先洗漱一下,待会儿路上说。”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