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像察觉到自己不在理,男人又一把钻进了女孩儿怀里。
“还有,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你出了事,伏特加以后没人照顾。”
话音刚落,江北兮就察觉到腰间的手又紧了些,埋在肚子里的男人闷声道,“我不信,你就是担心我。”
感受到怀里的人在颤抖,君斯甫抬眸,瞧见女孩儿眼底的笑意,呆呆的开口道,“不气了?”
“嗯,还行吧。”江北兮双手捧着男人的脸,满意的‘啧’了一声。
抬手将他额前的碎发向后拂去,露出光滑的额头……
有点野,好看得带了点戾气,让人更想欺负了怎么办?
“君斯甫。”
“嗯。”听见女孩儿唤他,男人轻轻应了声。
沉默了许久,女孩儿忽然凑近男人耳边,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软绵绵的气息铺洒在耳廓,痒痒的感觉直达心底,男人的眼底闪过片刻晴明,似是清醒了些。
两人距离得太近,近到似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连带着自己的胸口也莫名开始紊乱。
直到女孩儿撤开一点距离看向他,男人的薄唇轻启,认真道,“是。”
“你喜欢的是江北兮,还是我。”
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刚刚那一击有点乱了心神,男人竟有些没听懂女孩儿的问题,脱口而出道,“什么?”
女孩儿再次问道,“你喜欢江北兮,还是小风?”
“小风。”
男人的声音极轻,却格外坚定。
一阵风不知从何处出来,将女孩儿的头发向前吹去,轻轻点在男人的脸颊。
周围安静了许久,江北兮蓦然一笑,揉了揉他的头发,“以后,在外人面前少喝酒,会被人欺负的知道吗?”
君斯甫乖乖点了点头,然后靠近女孩儿怀里。
女孩儿的手不经意拂过男人脑后,顿了顿,柔声道,“伤口还疼吗?”
“嗯,你抱抱就不疼了。”
“君斯甫,你这油嘴滑舌是跟阑七学的,还是自学成才啊?”
男人没有回答,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直起身打量了一下女孩儿的上身,牵着她两人转身坐进了车后座。
“哎!你干嘛?”
话音还没落,车门被一把关上。
君斯甫盯着小孩儿停顿了片刻,沙哑的声音问道,“里面穿的什么?”
江北兮愣了愣,低头看了眼身上,回道,“短袖啊。”
她今天外面套了一件宽松休闲的外套,里面就是一件普通短袖,不知道男人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紧接着就听见君斯甫继续说道,“把外套脱掉。”
“干嘛?”
男人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听十七说,你闯基地的时候受伤了。”
“嗨,那个啊,早就好了。”女孩儿闻言,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
可男人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反而认真了几分,“我想看看。”
见男人执着,江北兮脱下一只手臂的外套,将短袖撩起露出手臂上的箭伤。
当看到白皙的皮肤上一排坑坑洼洼的疤时,君斯甫的眸子还是细微的颤了颤,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上伤痕。
果然,基地里的箭头是特殊的螺旋状,旋转射出时会在皮肤上留下一排被割开的痕迹。这样创伤面大不好愈合,还会留下一排奇丑的疤。
“知道里面有机关为什么还要硬闯?”
“因为谁啊?”
江北兮本只是随意调侃了句,没想到男人就不再说话了。
过了许久,见男人情绪不太对,才又婉转道,“不过也没什么大事,祛疤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嘛,只不过这段时间等它愈合,太忙又没有在意。”
“你不是说了吗?我就是担心你啊……”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男人沉闷的声音开口道,“对不起,没想到会伤到你。”
江北兮看着男人眼底的自责,无奈的笑了笑。
喝醉的人都这么多愁善感的吗?她怎么就不这样?
想着,暗暗叹了口气,抬手抚上男人的头顶,像哄雪球似的揉了揉,“看在你喝醉这么可爱的份上就不怪你了,我进去的时候就知道里面有机关,这次算我自己作。
但是等你醒了,还是你的错!”
将男人哄好,江北兮才掏出手机来翻看通讯录。
君斯甫瞧见悄声问道,“做什么?”
“给十七打电话来接你。”
“赶我走?”男人说话很轻,许是喝了酒平日里清冷的面孔上少了些凶狠,只是略微沙哑的嗓音开口就带着一丝委屈之意。
江北兮也不忍大声斥驳,同样压低了声音安抚道,“那你总不能睡在这停车场里吧?”
两人对视许久,男人的眸光暗淡,眼里染上些意味不明的光芒。随后又恍然晴明了许多,忽的扭过头看向窗外。
江北兮眸子转了转,径自给十七打了电话,顺道嘱咐了几句。
趁着女孩儿不注意,男人才偷偷回过头,盯着女孩儿。
卷翘的睫毛下清澈透亮的眼睛,小巧白皙的鼻尖,粉嫩精致的唇一张一合,看起来是香甜的味道。
直到女孩儿突然察觉到身旁炙热的目光,君斯甫才收敛了些,目光下移到她手上。
不知交代了什么东西,君斯甫一句也没听进去,就知道她跟十七说的话比跟他说的还多。
男人单手抵在膝盖上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的勾起女孩儿的一根手指,把玩揉捏着。
江北兮只看了看,鉴于男人现在的精神状态,也没太在意。
怎么这么软绵绵的,是拿什么做的?
指尖都是粉色的,跟……小孩儿每次脸红时,耳尖的颜色是一样的。
明明那么厉害,怎么哪里看着都好好欺负,感觉一掐就化了。
可是这么白皙的皮肤上,却留下了那么丑的疤,小孩儿当时很疼吧?
要不要回去也搞一个一模一样的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