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戒指位置戴的不太对吧?
紧接着,就瞧见女人将戒指摘下,递到他面前。
阑七愣了愣,一动也不敢动弹,看向先生的反应。
难怪他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先生这是被拒了?
没想到下一秒,就听见女人说,“这是海洋的私人物品,你收走吧。”
阑七一时不知是该喘气还是不该喘气,君先生没有被拒,和江小姐戴上别人的戒指,这两件事好像都挺糟心的。
直到君斯甫开口道,“你想留下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北兮打断道,“我留它干嘛?不知道什么时候戴在手上的。君斯甫,别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听见了吗?”
男人眼尾露出一抹笑意,淡淡的应了声,“嗯。”
说完,江北兮把戒指丢给阑七,然后顺势牵起君斯甫的手,十指紧扣,往汽车方向走去。
“先回医院,把你身上的伤包扎一下,然后再……”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感觉到牵着男人的手一沉,一回头,君斯甫整个人直直倒了下去。
江北兮和阑七一把搀住他,“君斯甫,君斯甫?”
“先生!”
偷看的一行人见状不妙也赶了出来,将人送回了医院。
——
等君斯甫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
病床上男人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唇一张一合小声念叨着,“小孩儿,小孩儿?”
见没有人回应,男人开始莫名的慌张,声音愈来愈大,“小孩儿?小风!”
“我在!我在呢!”
男人一边喊着,一把拔掉了手上的针头,起身就下了床。
江北兮听见男人急切的声音,连忙从洗手间赶了出来。
“怎么……”
话还没说完,一转身就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里。
女孩儿两只手还滴着水,只能举在空中,任男人抱着。
半晌,没有感受到女孩儿的回应,男人声音低沉,还隐隐夹杂着一丝委屈道,“怎么不抱我?”
江北兮仰着头笑道,“我刚洗了手,手上有水,怎么了?”
“抱我。”
“你身上有伤,非要再把它搞裂开是吗?”
男人却只是重复着一句话,“抱我。”
见男人是听不进去了,女孩儿无奈的笑叹了口气,甩了甩手轻拍着男人后背。
“还叫我小孩儿呢,君先生现在也跟小屁孩儿差不多。”
说完,两人就着相拥的姿势慢慢往病床旁走去。
当看到病床旁被拔掉的针头和上面悬挂着的几滴血液时,江北兮一口气沉了下去,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君斯甫,放开我。”
听到女孩儿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君斯甫这才松开手看她,却被一把抓住了还搭在女孩儿后背上的手。
被针挑开的痕迹,伤口上还挂着一排血珠。
“君斯甫,你是三岁小孩儿吗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
男人没有回答,眼神紧盯着女孩儿抓他的手,片刻后才开口道,“那你呢?”
江北兮怔愣了片刻,没明白男人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男人的手就将她的手腕反擒住。
那双原本修长白皙的手背关节上,泛起了一排红肿的伤。
那是她打海洋的时候留下的。
“没感觉,忘了而已,你这属于自残,不一样。”
说完,对上男人的目光,不由得一阵心虚,拉着男人坐在床边,“你,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