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撑地借力身子一跃而起。
突然,墨仇愣在原地。
刚才他双手撑地借力而起,那地不就是这几日那无形的敌人。
墨仇喃喃道:“我用多少元力,对方便用多少。那我若是不用元力,或者我没有元力,这敌人不就不会出现么?如同我用手撑地,相当于用手推地,地若是那敌人,是因为我推了他,他才反推我,我才借力跃起,一切都是我自己借自己的力气啊!这么说只要我全身没有一丝元力,我不就可以进去了。”
说罢就准备一试,回头又一看天色,时间已经晚了,再不走就出不去了,只好转身飞身往山下去了。每日早上外门都要点名,若是不出去那可会出大问题,得不偿失。所以墨仇准备下次再来试。
他不知道刚才他自言自语之时,屋内那老头将他的话听得真真切切。
不仅如此,那老头越听越是手舞足蹈口中大喊道:“天才,天才!就是如此,就是如此啊,快快进来,快快进来。”
眼看墨仇就要一试成功,老头欣喜若狂,原地跳起张牙舞爪。
哪知道墨仇一个转身消失不见了。
老头见状呆立良久,发出一声悲鸣,久久不能平复!
墨仇一路下山都在想自己的推测,越想越觉得有可为,全身无元力波动,对于其他有修为的人来说是不可能的,因为每个有修为的人气海之中元力都在自行旋转,所以不可能没有元力波动。
但是墨仇却是个另类,他气海爆炸早已和圣人一样,元力藏身,根本没有气海。他只要不运功便可以藏匿元力波动,所以他是绝对可以做到毫无元力波动的。
墨仇想明日便过来一试。
思虑间已经快到天剑祠堂了。
他远远地看见山下仿佛宴会刚结束不久,还有些弟子在打扫,身子顿了顿停在树上。
突然间耳边竟然传来一阵说话声,是从他右侧传来的。
右侧过去应该是清风亭,墨仇去过那里,是一个建在祠堂右侧山崖边的观景亭,白日里在这里看风景那是绝美的。
墨仇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听声音都是熟人,而且深更半夜定有问题。
看了看天色,因为一路狂奔所以还未到换班的时辰,这时候也出不去,只见墨仇如同夜枭一般,几个纵身便栖身在了清风亭旁一棵大树之上往下看去。
果然是他们。
亭中灯火明亮。
亭中央一个小圆桌和几个石凳子。
桌子摆着几个小菜和一壶酒。
亭中一男一女。男的坐在石桌前自饮,正是靳乾。而女的也是墨仇熟人,正是刚才应邀而来的张心儿。
她背对着靳乾好像在等什么人,此刻仿佛有些不耐烦的转身对着靳乾道:“敢问靳师兄,严师兄和余师弟何时能到?”
靳乾仿佛不急道:“刚才已经让人去叫了,师妹莫急,应该快了。”
张心儿听他说的真切也就不再追问,背着身子看着天上的月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见靳乾将给张心儿准备的酒杯倒上酒,拿起酒杯来到张心儿身前关切道:“晚上风大,师妹喝一些酒,暖暖吧。”
见张心儿要推辞,靳乾轻叹一声道:“师妹莫要见怪,是,我确实对师妹有爱慕之心,但师妹虽未明确拒绝,心思却已经表达得再清楚不过,所以为兄早已释然。师妹大可不必有所顾忌,今后你我二人依然是师兄妹。”
说罢,他将酒杯递给张心儿道:“师兄妹喝杯酒,不算有违礼法吧?还是师妹连一杯酒的薄面都不给师兄了?”
张心儿听他话已经讲到如此份上,接过酒杯道:“多谢师兄体谅,心儿一心想的是修为如何提高,其他事情还没考虑,还望师兄见谅。”
说罢一饮而尽。
靳乾见她喝完了酒,满脸的笑意。
他轻轻将酒杯放在石桌上,道:“不过为兄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师妹—”
张心儿回道:“师兄哪里话,请讲。”
此刻靳乾突然哈哈几声大笑,像是有什么难以掩饰的喜事一般,只听他开口问道:“我如此钟情于师妹,也自诩无论身份地位都与你般配,为何师妹正眼都不看我一眼,这究竟是何故呢?”
就在此时,张心儿突然觉得胸口一热,惊骇的看着靳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