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等十余人被带到,城郊的一处别院,各个自信满满都想一亲芳泽,怎料到了之后连天音姑娘的面都没见着,只说让他们先行休息,明日自会一一相见考量,常威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着天音那绝美的容貌与婀娜的身体,久久不能入睡,想到还要再等便心烦意乱,干脆走出屋子,他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发现静的出奇,刚才带他们来的下人也不见一个,此刻已经是三更天,四周一片漆黑,一阵微风吹过还有些许凉意,常威不知怎的想起十几日前城里传开的吸血魔,顿时后背发凉,正要返回屋子,身后突然一个清脆声音道:“公子再找什么呢?”
常威转身一看,这不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天音姑娘么?只见她一身紫衣,依旧蒙着面纱,身上的薄纱随着微风轻轻飘舞,如同仙人,不由得看痴了,顿时微微一笑道:“当然是在找你,如何今夜便随我圆了房吧!那些个废物,怎能与我想比!”说着一步步走到天音身前,一把就要将她的面纱扯下来,哪知天音身子一侧躲开,又一滑已经到了他身后,顺势将他从后抱住,常威大喜道:“想不到你比我还心急!”天音咯咯一笑。放在他心口的右手心突然赤红一片,轻轻的按在了他的心口。常威只觉得自己心脏一阵剧痛,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下去,觉得事情不对,正要反抗之时,却已经来不及了,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三日后,常威所在的城郊别院站满了人,地上横七八竖的躺着十几具尸体,常威自然也在其中,常傲天脸色铁青,眼中含泪与城守等人并排站着,地上的十余具尸体,自然就是那晚想一亲芳泽的十余人,包括常威在内所有尸体都已经被吸干了血液,颈部有两个血洞,干瘪的尸体早已面目全非,常傲天看着自己的独子,心在滴血,此刻九凤楼的掌柜跪在城守和常傲天身前瑟瑟发抖,因为整个别院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在九凤楼献曲的天音姑娘。
常傲天冷冷道:“这叫天音的女子嫌疑最大,说,将你如何认识她得经过说清楚,不得隐瞒!”掌柜的哆嗦不止,开口道:“是,是大人,那叫天音的女子十几天之前来九凤楼,来历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她只要一出场,便是整个城里的公子哥都会来,所以我们便让她在此驻场,前几日她说想选个如意郎君,我们自然帮忙策划,她提了三个条件,这条件倒是也不难,所以便,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大人饶命啊,我是真不知道她的来历。”常傲天冷冷道:“她的下人也都死在房内,这女子一定有问题,你去和画师详细描述她的模样,不能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入夜,常傲天与夫人一起,看着已经没有生命的儿子,他夫人叫凌燕,此刻早已哭的泣不成声,常傲天道:“夫人放心,便是上天下地,我也要找到那女子为威儿报仇。”说罢正要带着凌燕离开停尸房,突然响起敲门声,正是下人来报说是今日一早有人看见貌似天音的女子往东南方向去了,常傲天与凌燕精神大振道:“召集人手,备马,我要亲自前往,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下人正要领命而去,刚走出门口突然间站住,不再动弹常傲天刚刚突破一品的修为,妻子凌燕也是二品修为,自然看出下人出事了,常傲天开口道:“谁?敢在我天地盟随意杀人,却又不敢出来么?”
话音刚落,门口来报信的下人身子已经软倒在地,门口闪出一人,这人一身白衣,手持红色长刀,面相清秀俊朗,正是楚清欢,这楚清欢自然是周九牧假扮的,只见他将刀抗在肩上嘴角上扬开口道:“便是在下了,听说你要去为儿子报仇?”常傲天细细打量眼前这青年人,二十五岁上下,但是修为却深不见底,顿时心中暗自小心,深夜到访上来就杀人,绝对是来者不善。
常傲天开口道:“阁下是凶手还是帮手?”周九牧微微一笑道:“凶手帮手都不重要了,谁叫你一定要去查到她去向的呢?”常傲天眼中精光一闪道:“你是那女子同伙?你们究竟是谁?果然是那女子杀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先拿下你再去追那女子。”
周九牧脸上泛起邪笑道:“可惜你再也没机会了!”话音未落,手中长刀一挥,一道刀气横空劈出,以惊天动地之势攻向常傲天,常傲天喝道:“来的好!”手上金剑剑鞘飞出,砰的一声与刀气撞在一块,剑鞘顿时四分五裂,常傲天一飞而起,一剑指着周九牧面门刺来,周九牧单脚轻轻一点,人已经倒飞出去十丈之外,常傲天紧追不舍,金剑之上突然剑气蓬发,周九牧一个转身避过剑气,回手一刀砍在剑身上,常傲天虎口一震,去势已尽,稳稳落在院子里,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这男子最多三十,但一身修为竟就在自己之下,这是打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了吗?刚才那一刀,险些将自己的金剑砍飞,看来今夜势必有一场恶战!”
常傲天开口道:“好功夫,可惜心术不正,接我一招!”说罢双手持剑,倒插入院中青石,只见青石板被一剑贯穿之后,整个院子的青石发出轰轰声如同惊雷,接着青石板纷纷炸裂开来,朝着周九牧攻去,周九牧身法如电,一一躲过青石,单手将长刀扔在空中,口中道:“破!”那被扔在空中的长刀,竟一把变十把,将青石一一斩碎,常傲天双手紧握剑柄喝道:“起!”顿时院中沙石泥土狂风大作,刮的人睁不开眼睛,而泥土之中竟飞起无数土剑,朝着周九牧攻去,周九牧虽不能视物,但是凭借身法和周身的十把长刀,一一躲过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