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正在黄耀祖觉得也失败的时候，他突兀变换了空间，出现在一座喷泉旁边。

小女孩脆生生站在喷泉旁，穿着一套白色的公主裙，肩头上立着现实里样子的泰迪熊，只不过在这里这只熊像是活的，在肩头上走动着。

小妹脸上还挂着泪痕，眼中满是惊喜，又带着哭腔喃喃道：“你是爸爸，你是爸爸，爸爸你怎么才回来......”

说完就扑到黄耀祖怀里。

黄耀祖天不怕地不怕的，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尴尬的手也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他还没有回神来，怎么就变成爸爸了。

“爸爸，你忘了吗，那个发夹是你送给我的，妈妈说上面写着送给最美丽的女孩，永远爱你的爸爸妈妈。”

“爸爸，你怎么把自己也搞忘了。”

黄耀祖搞懂了。

小妹妈妈的良苦用心黄耀祖了解了。

为了小妹的健康成长，隐瞒了她的爸爸抛妻弃子的事情，还在帮着这个负心男在小妹心中竖立起爸爸形象，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想到在幻境里她的自我牺牲，还有灵魂消失前的嘱托，黄耀祖顿感责任重大。

爸爸就爸爸吧，黄耀祖不再觉得尴尬，搂着小妹安慰道：“爸爸的错，爸爸太忙把什么都搞忘了。”

“只要爸爸回来了就好。”小妹抱着黄耀祖喜极而泣，抱着他就像抱着整个世界，久久不松开。

“爸爸，妈妈呢？”小女孩又问道。

黄耀祖决定再撒一个谎。

“妈妈出远门工作了，换爸爸回来照顾小妹，等小妹上大学了妈妈就回来了。”

“噢......”小妹撅着嘴，虽然有些失望，但总算骗了到她了。

“小妹，你知道这里哪里吗？”黄耀祖试探着询问，他想让小妹自己意识到是在做梦，醒过来，脱离梦魇的纠缠。

“这里是我的熊熊城堡，是我跟泰迪的秘密花园。”小妹摇了摇肩上的小熊，笑着回答。

“哎呀！”说完她突然叫了一声，“这里是我的秘密花园，被爸爸你知道了，没有秘密了。”

小妹突然变得焦急起来。

黄耀祖意识到这是她内心最隐秘的、最具有安全感的地方，却不曾想是这么孤独，没有父母的存在，只有一个玩具熊，可以想象她的童年并不是特别开心。

“爸爸也可以加入你的秘密花园，爸爸保守秘密，连妈妈也不告诉。”黄耀祖好声好气劝解着。

小妹眼睛滴溜转，小脑袋开动思考着。

突然她的表情一变，像是做出了重大的牺牲一样，嗲声嗲气道：“那好吧，我们拉勾。不许再告诉其它人，连妈妈也不告诉。”

黄耀祖不禁莞尔，伸出手拉勾，在梦里又和这个小家伙完成了一个约定，真是神奇。

完成这个约定后黄耀祖突然脑袋嗡嗡作响，明白了一些事。

他已经可以自由进出这座城堡了，相当于有了进出的权限。

“小妹，你说的老毛人是什么啊，外国人吗？”黄耀祖好奇问道。

“老毛人是一个专吃小孩儿脚趾头的怪物，全身都是长毛。妈妈说如果小孩子睡觉前不洗脚，老毛人就会出现。”小妹压低声音悄悄说道，又心有余悸看着城堡外面说，“外面的挖挖车全是老毛人叫来的，它一直想进入我的城堡，我的城堡被它们挖得越来越小了，它们就快要进来了。”

黄耀祖一听不禁感到无语，小妹妈妈教育孩子的睡前故事居然成了小妹最大的恐惧源头，梦魇利用了这一点，一直在侵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