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以后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就回到家里养伤,林璟妤来看他,恰好看见了凤仪放在桌子上的歌词。
见林璟妤喜欢得眼里都在发光,再加上凤仪太过绝情,傅沢也存了一丝报复的心理,便擅自做主将东西给了林璟妤。
凤仪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林璟妤一眼,突然暴怒起来。
“你们这两个贱人。”
凤仪将他拖出了棺材,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疼的傅沢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林璟妤想伸手扯凤仪的头发,但她从小娇生惯养,根本不是凤仪的对手。
“我看在你我同是女子,本不想为难你,但是我说过,我的东西谁都不能动。”
凤仪揪着她上楼,走到楼梯口,又转过头去看着傅沢,露出了一个鬼畜的笑容,将人砸晕以后才上楼。
林璟妤尖叫一声,看着不省人事的傅沢,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顾笙,你疯了,他会死的。”
“不会的,死不了,我下手是有分寸的,他的命比你想的还要大。”凤仪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急啊,死了那么容易岂不是便宜他了。”
她就像是在逗一只宠物一样,明明语气很温柔,却让林璟妤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了天灵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对方的手在她的脑袋上拂过,就像是死神一样,没有一丝温度。
她崩溃的大哭,凤仪转身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砍在了傅沢的肩膀上。
凤仪温温柔柔的说:“你太吵了,再让我听见你哭一声,我就砍他一刀,虽然我也很心疼他,但是砍他我更快乐。”
林璟妤被吓住了,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哀求的看着凤仪。
她终于明白凤仪先前为什么要说:“重要的是,你喜欢他。”
傅沢一脸懵逼的痛醒过来,以他以往的经验,对方最多就是折磨他一会就收手,还是第一次自己伤成这样还动刀子砍的。
又被扔进了棺材里,听见两人离去的脚步声,傅沢茫然的看着黑漆漆又狭窄的空间。
微微一动,浑身上下都疼,就像被三十个大汉凌辱了一样,骨头都在哀嚎着。
他肩膀处的伤口还在流血,鼻腔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心头,让他没来由一阵绝望。
为什么木头不可怕?做成了棺材就如此的渗人。
这是棺材,是他的棺材。
如此的空间里,他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根本没有力气再推开上面的盖子。
“顾笙,顾笙……”
“顾笙……”
“顾笙,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一遍遍的喊着顾笙,声音时强时弱,时而恐惧时而又充满了怨恨,有依恋也有仇恨,有希望也有绝望。
仅剩的那条细微的光线,让他觉得如此的遥不可及,不仅隔绝了生死,也隔绝了一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