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着凤仪离开了,朝萧君宁行了一个礼,便快步上前追上了凤仪,朝着身边的贴身丫鬟使了个眼神,宫人们就放慢了脚步,和两人拉出了一段距离来。
“清欢。”
长公主默然的看着凤仪,眼底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心疼之色:“宫里面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萧君宁竟敢为了那只畜生三番五次的顶撞你。”
“不重要了,提那晦气的玩意干嘛。”
凤仪漫不经心的看着旺财到处撒欢,察觉到长公主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微微侧过头去,在目光接触的瞬间,长公主又略带慌乱的移开了视线。
许清欢和长公主年龄相差不大,早在年幼的时候就待在一起读书。
那时的长公主因为先天不足,瘦瘦小小的,难免就会受一些皇子皇女的欺负,还是许清欢把她护在身后,拿着夫子的戒尺就嗷嗷的朝着欺负她的人打去。
从那时起,两人便成为了闺中好友。
在先帝下旨让许清欢进宫时,长公主不顾众人阻拦的求皇帝收回圣命,在冰天雪地当中跪到晕厥过去,先帝也没有收回圣旨。
她的这个行为反而还惹怒了先帝,被禁足了半年,还是许清欢入宫以后,向皇帝求情,这才把长公主放了出来。
思及过往,长公主眼眶一酸。
她手中的那部分军权还是眼前的是人留给她保命的,自从萧君宁登基以后,对她十分忌惮,她也甚少进宫,一直默默做一个吃喝玩乐的长公主。
可是长公主没有想到,曾经向她保证会好好照顾许清欢的人,被一只狐狸迷了心智,行为作风都不似从前了。
“阿芸,陪我走走。”
凤仪牵着长公主的手走在皇宫中,语气温和的说:“听说驸马前些日子跟着我兄长外出剿匪,受了贼人的奸计,被一个农家女所救,如今已经把那个女子带回了府中。”
长公主撇撇嘴,带着几分不屑的说:“我给李淳两分面子他就是驸马爷,我不给他面子,他什么也不是,他这一次打了我的脸,我让人抽了他几十鞭扔到了柴房当中。”
“至于那个女人。”
长公主冷笑了两声,根本没把那女人放在眼里,继续说道:“我本来不想为难她的,但偏生她想要作妖,先不说我对驸马没有感情,就算有感情,也轮不到她在其中挑拨离间,那些上不来台面的小把戏,说出来都觉得丢人。”
长公主不懂那个女人是哪里来的勇气,敢和从皇宫里面走出去的女人耍心机。
她耍的心机是要建立在驸马爷有用的情况下,但如今驸马都是靠着长公主,这无疑就是自寻死路罢了。
“那你怎还留着她?”凤仪问。
“本来这些日子在公主府待的也无聊了,难得有了这么一个乐子,哪里想到是不中用的,几次过后就没什么兴趣了,倒也乐得她和驸马爷互相折磨。”
长公主对于驸马从来没有任何感情,若不是先帝的赐婚,她才不会嫁给李淳。
她早已有了喜欢的人,纵然不可能,她也只想守着那个人过一辈子。
长公主垂着眸,看着凤仪被风吹起的衣袖,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指勾着,在无人的角落,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