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无极缓缓转身,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从头到脚都让人反感的老头,撇了撇嘴问道。
“既然是交流,那自然是要琴棋书画都得来一番,公子刚才只是在画作之上赢了,但是其他三项还未展示,不知公子还敢不敢应?”
沈卿山捋了捋胡须,一脸莫测高深的问道,言语之中尽显挑衅。
“你的徒弟太弱了,没什么意思,你要亲自来吗?”
“随时候教!”
离无极轻哼了一声,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哼,你刚才只是赢了我其中一个徒弟而已,还有三个!”
沈卿山冷哼了一声说道。
话音刚落,又有三名中年人站了起来,冲着离菁瑶和离无极分别拱了拱手。
“琴棋书画?!”
“原来他们是文殊四子?!”
捧着画作正在暗自窃喜的徐钊听到沈卿山的话,抬头一看,忍不住惊呼出声。
“怎么?很出名吗?”
离无极挑了挑眉毛,转头看向了徐钊,随口问道。
“文殊四子,是沈老先生仅收四名关门弟子,乃是乾国文坛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四人,年少时便已成名,被称为文殊四子!琴棋书画,各自精通!”
徐钊看了看离菁瑶和离无极,缓缓说道,面色稍显凝重。
“这么有名?不过刚才作画不是已经输了?我看不过如此。”
“看来今日这是要将琴棋书画四样都比全啊?车轮战是吧?也行,正好本公子对这四样也都略懂一些皮毛,不妨切磋一下。”
离无极摊了摊手,露出了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神情,满不在乎的说道。
听了离无极的话,离国文官们再次开始捏了一把汗,不知道接下来这三局是输是赢。
离菁瑶也在看着离无极,面色稍显担忧,并不坚定的眼神似乎是在向离无极传递着信号,在问你真的行吗?
不过脸色最难看的却是那名输掉画作的中年人,此时早已无地自容。
“公子不必呈口舌之快,在下严嵩,七岁练琴,九岁扬名,受世人抬爱,赐了在下一个琴痴的虚名。”
“不过自问还有些微末之技,刚才看公子带着一把古琴而来,琴是好琴,似乎已有百年底蕴,但不知公子可否与在下一会,还请公子赐教!”
这时,又一名中年人走了出来,冲着离无极抱了抱拳,故作谦卑的说道。
话音刚落,没等离无极答应,就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琴,直接坐在了大殿中央,将琴置于自己双膝之上,五指轻抚琴弦,仰起头看向了离无极。
看到这一幕,离无极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是要赶鸭子上架,硬逼着他比试啊,看来今日不比完这四场,是不会让他走了。
“仝统领,劳驾了。”
离无极转头冲着站在离菁瑶身后的仝卓抱了抱拳,缓缓说道。
仝卓看了一眼面前的太卿一眼,缓缓走到了离无极所坐之位,抱起了那把古琴,缓缓走到了离无极的面前,将古琴放在了刚才作画的桌案上。
“把酒也给我拿过来吧。”
离无极笑了笑,冲着仝卓的耳边说了一句。
仝卓一听,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瞪了离无极一眼,可还是乖乖的转身回去,将离无极的酒壶和酒杯拿了过来。
“你先开始吧,让我听听看能不能考级。”
离无极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桌案前,一边倒酒,一边冲着中年人抬了抬手,无所谓的说道。
考级?
听到这个词,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明其意。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席地而坐的中年人已经开始弹奏,十指流转之间,一阵悠扬的琴声瞬间在大殿中开始回荡。
琴音一起,除了离无极像是个置身事外的人之外,所有人似乎都被这阵琴音吸引,能亲耳听到大名鼎鼎的文殊四子之一抚琴,是天下所有文人的幸事。
离菁瑶坐在最高处,望着吊儿郎当的离无极,心静如水,她知道,在古琴的造诣上,离无极绝对不输任何人,因为她亲耳听过。
只是他突然觉得,今日的无极公子,似乎与往日的那个无极公子有所不同,虽然依旧锋芒毕露,但却多了一丝意料之外的混不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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