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大夏天子赵德清和马皇后刚刚躺下,还未来得及安寝,就被一阵急促敲门声惊醒。
“陛下,娘娘,唐老侯爷进宫了,说有急事禀奏,现在在书房侯着呢。”
李德全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赵德清连忙坐起穿起衣服,安抚身边马皇后道:“如兰,你接着休息,朕去见见他。”
“陛下,定远侯平日极少有事麻烦你,这次他连夜赶来,那必然是十万火急之事,臣妾还是跟你一起出去问问。”
马皇后也坐了起来,跟着赵德清下了床。
“好,那我们一起去见见他。”
赵德清系好衣服领扣,眉宇紧锁,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皇后说的不错,他这位定远侯自从大夏境内安定之后,就立刻卸了所有官职,领个爵位一心当他的富家翁。
除了逢年过节的日子,若非他主动召见,进宫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说还是这种时辰来打扰他安寝了。
片刻之后,两人一起来到书房。
“老臣参见陛下,参见娘娘,还请陛下尽快派人,救救我家憨子,再晚只怕就来不及了。”
唐炳春跪在地上,一时老泪纵横。
在外面他是定远侯,一府之主,为了不让府上人心惶惶、活下来的宋绍等人愧疚自尽,他只能硬撑着假装坚强。
可是到了宫内,只面对这位陛下和皇后二人,他再也忍不住悲从心来。
“老唐你快起来,快说憨子究竟怎么了?!”
赵德清一把扶住唐炳春,目眦欲裂,急声询问。
“是啊炳春,唐宁出了什么事,你直接说就行了,这时候还多这些礼做什么。”
马皇后也焦急扶了把手。
“憨子今日在洛河边遭到刺杀,被刺客抱着冲入江中,生死未卜,老臣已经派人沿河寻找了,可洛河这么长,天又黑了……老臣只能拜托陛下了。”
唐炳春沾沾眼泪,赶紧开口道。
“李德全,速派人召皇城司提举高天石、大理寺卿时文宾、皇城禁军指挥使陈南进宫见朕!”
赵德清当即下了道旨意,随即拉着唐炳春做到椅子上:“老唐,憨子去洛河边上做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跟朕和皇后说来。”
“陛下,此事主要怪老臣……”
唐炳春满是自责地将唐宁去洛河边挖沙烧琉璃,府上被人盯梢,他和唐宁决定引蛇出洞,从而一举围歼拿下已决后患之事,通通详尽告知了这位天子。
“炳春,不是本宫说你,发现这等事,你为何不告诉陛下一声,就让唐宁去做那诱饵冒险?德清怎么说也是你老兄弟,憨子还是他和本宫女婿,你连我们都不信任了?”
马皇后听完又急又气,忍不住责备起唐炳春来。
“娘娘教训的是,都是老臣的错……”
唐炳春连声道歉,既是后悔又是自责。
赵德清扶着马皇后肩膀,示意她少说两句,随即又问了起来:“老唐,那刺客可有留下活口?”
唐炳春没有告诉他的原因,他倒是可以理解。
这些刺客既然敢在京城附近动手,人数必然不会太多,定远侯府上都是百战老卒,唐宁和手下随从也是久经调教之人,只要事先有准备,拿下几个刺客不会是难事。
自己这位老兄弟想磨炼儿子,自己那位女婿也想见见血,两人自然就一拍即合了。
“没有活口,老臣已经让人看过了,一息尚存他们都会拼死拖延老臣,最后几个也是挥刀自尽,那些刺客都是真正的死士。”
唐炳春带着几分感慨道,这样的死士,他也好多年没有见过了。
“老唐,你认为会是谁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