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正美美想着出了门,手一挥叫起手下的弟兄:“走,去下一个地方问问。”
“队正,方才那人明显是个女子吧,校尉可是吩咐过,遇到这样的女子可是要让她们用清水净面再问询的,您怎么问也没问就出来了?”
一名伍长小心凑到队正身边儿问了起来。
“不过是个找亲戚的苦命女子罢了,本队正一眼就看出来,还用的着问?”
队正瞥了一眼身旁的伍长,见他还是一脸疑惑的模样,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斥责道:“你笨不笨啊,那女子要是真有问题,她敢暴露身份主动过来我?”
“这倒是啊,她敢主动过来和伍长你搭话,说明心里没鬼,队正英明啊!”
伍长恍然大悟,忙把马屁奉上。
“你这榆木脑袋可算想明白了,走,去下个地方!”
队正这才十分欣慰说了一句,临走前还不忘往客栈里又看了一眼。
可惜那个扮男装的女子正和掌柜的说着什么,完全没有见到自己为她做主的英明模样,让他心底有了那么一丝失落。
而客栈内。
扮做男装的黑衫女子正和掌柜的讨价还价:“掌柜的,在下若是多住几日,这房钱是否可以便宜点儿,在下这次出来,实在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既然是做戏,那就要做全套。
这等话术对她而言自然是手到擒来,就在方才和那位对正的攀谈之间,她已然打探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情况。
队正说他现在出去可能会遇到几轮盘查,显然说明前来搜寻的官兵不少,而且对女扮男装也是留意其中的。
他们什么时候撤离待定,说明这片街区大概每日都有官兵会过来盘查,这里已然成了重点盘查的对象。
等演完了戏,她就要和徒儿商量商量接下来怎么办了。
“这位公子,不,应该是姑娘,在下的客栈一天七十文,一文都不能少,姑娘要是无银子支付房钱,在下倒是有个法子可以抵押房钱,不仅可以抵押房钱,甚至还可以赚到不少银子,就是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了。”
客栈掌柜摸着下巴,色眯眯打量着面前这位扮男装的女子。
方才这位女子和郡兵的队正的交谈,他可是都听在了耳朵里。
这个女子是独身来找亲戚的,说明在本地无依无靠,扮男装都这么俊,换回女儿家的衣裳定然也不会差。
若是能把她留在客栈内接客,自己这客栈的生意一定能更加红火,背着家中那个肥婆正妻,他说不定也能体验一把金屋藏娇的滋味。
黑衫女子听到这话,只觉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还是耐下性子道:“不……不用了,在下再想想办法。”
说罢。
她便急匆匆赶回后院房内。
客栈老板愣了一下,没有挽留,摸了一把额头道了一句:“奇了怪了,这三四月天的,我这背后怎么起阴风了。”
不知为何,方才他心中竟然莫名感到了一丝恐惧,原本想挽留那女子的话也憋在了口中。
黑衫女子回到后院,打量一眼四下无人,立刻闪身进了徒弟所在的屋子,气呼呼坐了下来。
“师傅,怎么了把您气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柳若烟赶忙走过来问起。
岳寒松也走了过来,只不过没敢说话,只敢关切望着。
“没事儿,师傅用不上和那种小人计较,没塞颗五鞭散给他,算是便宜他了。”
黑衫女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望着徒儿和岳寒松道:“我打探到消息了,外面的官兵是来找我们的,而且人数不少,这个客栈附近应该是重点巡查地方,我们要早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