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探子远去,霍冉才起身走到了余治身后:“主人,方才探子的话,您都听到了么?这么多年了,伪夏还是头一次公开我们存在的消息,而且是从唐宁嘴里说出来的,也不知晓赵德清知道后会怎么想。”
“我们存在这么多年了,赵德清早就知晓我们的存在,一直都是让皇城司私下调查,那是他心虚,他也知道自己得位不正。”
余治不屑道了一句,缓缓转过身看着身前的霍冉:“真正让孤在意的是另一个消息。”
“主人是说沐阳侯世子柳世忠和她女儿柳若烟在柳云飞的葬礼上争吵起来了?”
霍冉怔了一下,试探着问起。
“不错,月使很早跟孤说过,柳云飞很宠这个叫柳若烟的孙女儿,甚至不惜重金给她寻找师傅,月使也是趁此机会去的沐阳侯府,做了柳云飞这个孙女儿的师傅。”
余治望着霍冉,给他讲起了这段往事。
“月使做了这个柳若烟的师傅,和她与柳世忠争吵有什么关系?”
“刚才探子说过,柳世忠和女儿柳若烟争吵,柳家的家丁却差点把柳世忠拉了下去,柳世忠再怎么说也是沐阳侯世子,柳云飞离世后沐阳侯府的真正主人,这些家丁为什么会站在柳若烟及笄不久的小姐这边儿?”
余治盯着自己这位心腹看了一会儿,看着他陷入思考之中才接着说道:“这些家丁不是普通人,而是直属于沐阳侯柳云飞的护卫,也是替他做见不得人那些事儿的人。
柳云飞在临死的时候,没有把这些人交给儿子,而是把他们交给了这位小孙女儿,足以证明,在他心中,这位小孙女儿柳若烟比儿子柳世忠更可靠,更能掌握这股力量。“
“主人,听您的意思,这个小丫头相当不简单,以月使的聪明才智,也应该能发现这个小丫头的天分才对,为何没让这个小丫头成为我们的人?”
霍冉随着余治的话语接了一句,疑惑中带着遗憾道:“要是柳云飞这个受宠的小孙女儿是我们的人,主人您此次来江州又怎么无功而返。”
“月使也曾对孤说过这个小丫头聪明伶俐,不过孤当初没有在意这个丫头,一个庶女,应该不可能掌控沐阳侯的力量才对,如今来看,是孤错了。”
余治眼中也同样多了几分惋惜。
“主人,这不是您的错,是月使的责任才对,您远在千里之外,又怎会知道一个小丫头会受到柳云飞宠幸到如地步?倒是月使,即使您没有跟她有特别指示,她也应该把这个丫头变成我们的人才对。”
霍冉替眼前这位主人圆起了话。
其实也算不上圆话,身为月使,这本就是她职责之内的事。
“你这么一说,孤也想起来,月使对孤提了几次后,似乎就没再跟孤提过这个丫头之事了……”
余治站在窗前沉思了片刻,眼中突然爆发出一股闪烁着愤怒的精光:“孤想到了!”
“主人,您想到什么了?”
霍冉连忙问道。
“都是这个丫头,坏了孤的大事!都是因为她,月使才成了唐宁的人质,不得已和我们断了联系,还在替唐宁做事。”
余治暴怒不已回道桌前坐下,重重向着桌案击了一拳:“孤怎么就没想过这里呢?!”
“主人,您是说,是柳若烟这个小丫头成为了月使的把柄,被唐宁攥在了手中,才会导致月使被擒,为唐宁所用?”
霍冉望着这位主人再度问起。